【刘昌用老师热点访谈文章（上）】这场全球经济危机究竟蕴藏哪些底层 本期访谈主题是《不要错过任何一场危机：在全球危机中崛起的密码经济新机遇》。 《中本看热点》是中本财经全新推出聚焦行业热点的主题类深度访谈栏目。带你聚焦行业热点，追踪时事新闻。 本期访谈嘉宾是自由现金发起人、密码经济倡导者刘昌用老师，本期访谈主题是《不要错过任何一场危机：在全球危机中崛起的密码经济新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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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全球经济危机究竟蕴藏
哪些底层原因及机遇？  图片源于微博（侵删）
Q1:近期，您曾撰文表示“我们正在面临一场百年一遇的大危机”，并指出了这场大危机产生的五大原因。您能详细阐释一下这些原因吗？那这场危机将带给我们哪些挑战呢？
刘昌用:
前两天，我才发微博说我们可以说是太幸运或太不幸，赶上了百年一遇的大危机、大瘟疫。大家可能都像我一样，几十年在这个和平的环境下生活，没有经历过这么严重的时期。
在这次危机中，我结合自己刚好在研究的事情（比如密码经济、经济思想史等），得出结论：我们现在正在面临一场百年一遇的大危机。危机的程度可能会和1929年的大危机相提并论。
前两天，我看到中金公司首席经济学家梁红女士做的今年的经济增长预测。她在3月10日做的预测还是说中国经济今年会有6%的增长率。但23日则改变了判断，认为今年的经济增长率只有2.6%。从6%到2.6%，这是一个非常严峻的经济趋势演变。多年来，我们都保持在8%以上的增长。所以，这次大危机是非常严重的。
之所以能够造成百年一遇的大危机，背后一定是有非常深刻的根源和重大事件的影响。就我而言，我认为危机的原因有下面几个方面。
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这个新冠疫情，新冠疫情直接导致全球经济很大程度上骤然停止。这是偶然事件，但直接导致全球经济活动大幅萎缩。很多订单和交易都失败了。因此，新冠疫情是导致百年一遇大危机的一个导火索，其他四个原因才是根本性的。所以，这个我们不多谈。
下面，我就从时间维度入手，去梳理其他四个原因。
从近20年的时间维度来看，我们面临现在这个危机是因为上一个全球经济增长点互联网产业由盛转衰。
互联网经济经过了20年的高速增长，给全世界带来了经济规模的快速扩张，经济运行模式的巨大改变。但到了最近这两年，互联网经济增长的速度下滑。而且从去年开始，我们国家的互联网经济也面临严重的衰退情况。
从近40年的时间维度来看，我们面临现在这个危机是因为包括中国在内的新兴市场经济国家的增长红利期结束，并开始进入到增长减缓时期。
其实，新兴市场经济国家增长是有一系列原因的，主要是有一系列的红利。首先，是市场化改革的红利。这些新兴市场经济国家都是从计划经济或者传统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在这个过程中，会释放大量的生产效率。第二，是人口增长红利。这些国家这些年基本上都有了快速的人口增长。第三，是后发优势。这指的是落后国家只要制度上允许了、市场化改革了，它很容易学到发达国家的新技术、新制度等。所以，它们的发展速度就会非常快。简单来说，就是新兴市场经济国家在市场化改革、人口增长红利以及后发优势的综合因素下，实现了持续四十多年的经济增长。
但最近这两年，出现了问题。第一，人口增长红利快速消失，这是计划生育政策造成的结果。第二，市场化改革在最近十年没有太大推进。前面三四十年，我们先是消费资料的市场化，然后是生产资料的市场化、劳动力的市场化，再往后是资本的市场化、国有资产的市场化。这些都是一步一步的重大推进。但最近这十年，并没有推进相等体量的市场化改革。本来农村土地或是土地改革应该算是一个，但它并没有推进彻底。因此，总体来说市场化改革没有太大的突破。第三，我们国家这几年已经走到世界经济发展的前列，必须不断自我创新。以前，我们很容易学别人的东西。但现在，你再学就是别人最核心、最前沿的东西，别人不会再教给你。这就该我们进行自我创新了。在这种情况下，新兴市场经济国家再想像之前那样增长就比较困难了。
从近百年的时间维度来看，我们面临现在这个危机是因为全球基于信用货币的金融体系和政策体系长期积累的矛盾爆发。
现在，我们的货币体系是法币体系，完全由央行掌控，不需要黄金抵押。这个法币体系就是在上次大危机里建立起来的。因为在上次大危机中，大家发现，金本位的问题非常大，会加重危机。所以，在1929年大危机之后，凯恩斯就提出了自己的货币理论，罗斯福就执行了凯恩斯提出的理论。凯恩斯这些理论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货币的法币化”，即在出现经济危机苗头的时候，立刻大规模释放货币，这样就能刺激大家消费，从而解除危机。
凯恩斯这个理论施行之后，我们发现近百年以来没有太大规模的经济危机。这就是上次经济危机法币体系带来的好处，即政府可以调控货币了。但它带来的负面效果就是政府发现自己可以调控货币了，同时政府总是希望国家经济可以增长。所以，每当政府遇到自身无法解决的问题时，都会去超发货币，刺激消费。这就好像吸鸦片一样，吸了会很兴奋。所以，近百年来，金融体系的扩张速度非常快，各国的法币体系基本上都是几十倍的通胀。所以，最近这些年，大家已经普遍了解，原来法币体系就是国家有计划地发货币，一起来制造金融泡沫。大家知道这个规律之后，都愿意去借钱，去投资各种东西，有好多实体就是靠这个体制发展起来的。
但到后来，就像吸鸦片一样，早期还能治病，后来就完全控制不住了。最近这十几年，全球范围内各国都存在长期积累的金融泡沫，各种资产不断升值，特别是炒房。现在，连中国最穷的那批人都知道，只有炒房才能跑得过通胀，才能获得国家不断增发货币的好处。这种情况就非常危机了。这说明整个世界都已经过度泡沫化了。但由于整个货币体系的惯性是比较强的，所以一般情况下还能够一直维持。但新冠疫情的爆发以及互联网经济的由盛转衰，就像一根针一样，扎破了泡沫，带来了全球范围内的资产紧缩，资产估值下降，信用减少。我认为这次危机结束以后，货币体系还会有重大变化。
从几千年的历史维度来看，我们面临现在这个危机是因为人类社会经济在面临一个重大转型。这是一个危机的原因，也是一个危机所带来的机遇。
什么样的机遇呢？以前，人类社会经历了几千年乃至上万年以物质产品的生产和消费为主的经济体。当时，我们的生活里最主要的就是物质产品，比如吃、喝、玩等。但到最近五年到十年，我们的生活发生了重大变化。我们对于物质产品的关注呈现下降趋势，而对信息产品的关注呈现上升趋势。这就说明人类社会生活在发生重大改变，人类经济也在发生重大改变。以前是以物质财富为核心的物质经济，现在开始转向以信息产品为核心的信息经济。
在这个转型过程中，我们的技术条件已经具备，大家已经开始大规模享受各种信息产品了。但是与技术层面变化相适应的制度层面的变化还没有跟上。换句话说，就是以前我们的制度（比如公司法、物权法、国际法等一系列的规则制度）和道德观念，全都是在几千年乃至上万年的人类物质经济发展过程中形成的。那么这就必然携带了物质经济的特点，即物质产品的特点。物质产品最核心的特点就是一个面包我吃下去，你就不能再吃了，它必须是独占的。这个独占就决定了谁都不能改变。这就引发了人类社会最主要的矛盾，即物质资源的争夺。为解决这个问题，人类就形成了各种法律法规、产权法等。这种法律就是约束人们怎样对待物质财富，怎么处理物权关系的。在这个基础上，又形成了公司法。公司法就是先确定公司的财产边界，然后再确定公司里面人的关系，公司跟外面公司的关系等。再往上，就是法院和警察，他们来保障法律法规的执行。这样，整个社会架构、社会制度，全部都是站在物质产品之上的。
但是，到了信息社会之后，大家关注的核心从物质产品转向了信息产品。那信息产品跟物质产品差别就非常大了。比如，面包和段子的区别。面包就是我吃了你不能吃，但段子就不一样。我看了觉得搞笑，发给你，你看了也觉得很搞笑。我们两个就一块笑。这是一加一大于二的事情。而且，我不但可以发给你，还可以快速发给远在美国的朋友，没有任何限制。也就是说，物质产品原来所具备的那些限制，在信息产品身上全消失了。信息产品自由且廉价，几乎没有边际成本。因此，在信息社会中的经济现象，越来越不能够用原来物质社会里的那些经济常识、经济理论来解释了。
同时，在信息社会里，还需要调节一系列人的关系。由于信息是自由的，所以我们会面临盗版侵权问题。比如，我好不容易编出一个程序，别人一下子就拿去复制、使用了。这就是我们最早遇到的盗版软件问题。这时，大家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所以，最早我们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提出来了知识产权。但这种信息，你去限定它的使用，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事实上，如果我们在九十年代的时候就严格执行知识产权法。大家就没有人会用Windows，我们的互联网产业也绝对不会发展起来。所以，限制信息自由，对创造者、消费者以及社会来说，会造成很大的损失。而且，对于法院来讲，执行这个法规非常麻烦。你要想抓这个人审判，成本非常高。而且法不责众，大家都在用。所以，最后我们会发现，将产权法从物质社会里移植过来，做成信息的产权，其实是跟信息的自然天性相背的。信息本身是可以自由流通、自由复制的，你非要用产权去限制它。结果，大家在里面都不舒服。
现在，大家已经感受到了信息产品该有的运行规则。所以，现在很多信息产品都是免费的。这是对的，这是符合发展规律的。也就是说，物质社会的这些规则在信息社会实际上是不合适的。大家都在摸索，还没有理清楚这个关系。但我们已经看清楚了方向，即对于信息产品我们应该更加自由开放一些。此外，道德观也要变化。但这个变化是很难的。因为我们的法律法规、思想道德已经存在几千年了，这是很难改变的。所以，在互联网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出现很大问题。主要原因就是因为现在的互联网是用以前的规则来约束的。比如，现在制约我们互联网经济发展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信息垄断。这些巨头其实是把互联网瓜分了，把人们的互联网生活瓜分了。在信息经济发展初期，我们都认为互联网很厉害，能够低成本地生产信息，还能够将信息快速地传播到全世界，几乎没有障碍。所以，互联网刚出现的时候，我们提出的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口号，以及“地球村”的理想。现在，人们听起来就很陌生了。因为我们看到了越来越严重的割裂，整个互联网被分割开了。这源于我们用传统法律法规去规范信息的各种秩序，从而把本来可以自由传播的信息给限制住了。比如，腾讯只在它的运营范围内传播它的信息，它的用户是不能够跟淘宝分享的。淘宝不会跟Twitter共享，Twitter不会跟Facebook共享。它们之间都是对立的。因为这种对立，它们还要制造壁垒。比如，我用微信扫支付宝的码付款，就无法正常转账。这都是在制造壁垒。这就把互联网上本来可以自由流通的信息，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当然，最大的分割是什么呢？是主权。互联网被分割成了中国的互联网、美国的互联网、俄罗斯的互联网等。同时，公司的分割、国家的分割和货币的分割，就导致互联网上的贸易会分割出美元的贸易区、人民币的贸易区、欧元的贸易区等。此外，还有各种标准的分割，即标准和标准之间无法兼容。这样,整个互联网就被分割开了。
所以，在物质社会向信息社会的转型过程中，我们就遇到了技术已经迭代革新，但制度仍保持不变的困境。这样，原来的制度就把现在的互联网分割成一块一块的了。
我经常举一个例子，我们近现代为什么会有几百年的高速增长？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地理大发现，即科技的进步，推动了航海的兴起。航海的兴起，使得一些人开始在全球范围内寻找获得财富的机会。他们连接了全球各个大陆，建立了各种各样的航线去赚钱。这些航线把分裂的陆地连接成了整体。
那么，经济的奥秘在哪里呢？在亚当·斯密《国富论》中，有一条核心观点就是市场不断扩大。为什么这几百年世界经济增长这么快呢？就是因为原来封闭的一个个小市场，连接成了大市场。所以，才有几百年的经济增长。当前，我们互联网走的是一个相反的过程，本来它能够在原来的物质社会已经形成的世界大市场上，再往前推进一步，把整个世界通过信息的方式连接起来。但是，现在它没有这样做，反而是把早期已经连接的市场分割开了。所以，我们说这次危机的重要原因，就是互联网的逆全球化发展阻碍了经济增长。这是人类社会从物质社会向信息社会重大转型正在经历的阵痛。
但同时，我也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机遇。既然地理大发现能够让经济增长那么多年，那如果我们能够把分割的互联网重新连接起来，能够把整个世界通过信息、通过互联网再次连接起来，而且这个连接会让这个全球的信息社会，比原来的物质社会连通性更好、更强的话，这至少会带来一两百年的经济增长。
Q2:之后，您又提及“密码经济不能消灭新冠病毒，但却是解决大危机其他四大原因的关键”，并明确指出“密码经济是全球机遇”。那您能给我们详细阐释一下什么是密码经济以及它将带给全球怎样的机遇吗？
刘昌用：
刚才，我提到这次危机最大的问题就是互联网的割裂。那么，密码经济是什么呢？密码经济就是用来解决互联网割裂问题的。关于“密码经济是如何解决互联网割裂问题”，我们就要从头说起，从互联网为什么会走向割裂、垄断的原因说起。
互联网原来不是这样的，我们十几年前刚接触互联网的时候，还在提“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以及“地球村”的理念。那当前为什么变了？我们要找到变化的原因。最初，大家发现信息这种新的全球核心的经济品跟物质相比，可以进行低成本地广泛自由传播。所以，从技术层面想象，世界真的可以一体化。但信息产品虽然有自由、速度快的优势，但却也有不好控制、不安全的缺陷。比如，我研究出来一个软件，只卖给了一个人，但是他一下子转给了一百个人，我无法控制他。后来，出现的不安全现象就是我发现我从别人那边拷了个软件，想简单用一下。结果，这个软件里面装有木马病毒，把我整个电脑给黑了。
那该如何解决信息不安全问题呢？这种不安全其实都是人对人的危害。木马、病毒等，都是人做出来的。黑我们的人，也是有目的的。这些都是人和人的关系问题。这时候，我们就考虑怎么解决这个安全问题。后来，就出现了杀毒软件。但是，我们用杀毒软件也不愿意付钱。于是，我们就选择用盗版的杀毒软件。后来，杀毒软件供应商逐渐发现，他们想要通过买卖杀毒软件获利是很难的。所以，他们选择将杀毒软件免费提供给用户，从而引流。随着用户量的不断扩大，他们挣钱的方法也变多了。他们既可以发广告，也可以卖给用户其他东西等。所以，从杀毒软件也衍生出各种电脑管家。之前，这种管家貌似还挺好用的，给大家提供免费的管家服务。但后来大家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儿。它们在为你提供管家服务时，也逐渐成为你电脑的主人。你的电脑不属于你了，这些管家会随时给你推送东西。这样，我们在对自己的电脑失去控制的同时，也失去了信息自由。
由于互联网不安全、信息不安全，我们就不得不找一些专业人士、专业公司去帮我们解决问题。解决的结果是什么呢？是我们的信息、我们的数据、我们的隐私，全部被这些公司垄断了。信息有个特点就是流动速度快。一旦某公司做了一个好的应用，它就能很快发展起来。所以，早期占据了先发优势的这些公司，就能在短时间内聚集上亿用户，成为行业的巨无霸。这些公司会为了公司利益，杜绝你的信息流到别处。所以，这就是分割、垄断信息的根源。
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互联网就不行了呢？因为互联网在刚出现那几年创造红利的能力非常强。那时，大家都是小公司，大家都在摸索，大家都在想方设法地去提高创新自己的产品。现在，大公司完全可以凭借自身几亿的用户量去垄断市场。小公司发明一个新的好用的东西，用户还没积累起来，大厂就能迅速模仿并占领市场。这几年，信息垄断之后，不仅把互联网分割了，而且使得小企业无法创新和生存。这个垄断的杀伤力就太大了。
所以，我们解决问题就要找到根源。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信息不安全，所以我们不得不把信息交给别人管理，最后才成就了这些大的互联网巨头。巨头出现后，他们不愿意共享信息，所以就出现了垄断。因此，解决了信息安全问题，就能彻底根除垄断。
自古以来，人类社会就存在信息安全问题，解决信息安全问题最主要的方法就是用密码进行加密。但是，以前用的密码是对称密码。就跟谍战片里的剧情一样，根据地给地下党员发电报时，拿一个密码本来加密，对方收到后，拿同样的一个密码本来解密。这被称为“对称密码”，意思是双方持有的密码是一样的，他们用一样的密码进行加密和解密。但这种方式在安全上就有很大问题，即这个密码你知道，前方也知道，一旦被第三方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是哪一方把密码泄露出去了。这样，双方都有泄露的风险和嫌疑。另外，如果你要给前方传递信息，第一步就是要把密码本给他。你把密码本给他这个过程，就需要第三方把密码本传过去。这就又增加了一个风险。其实，互联网最开始也是用这种方法解决信息安全的。现在，这个方法还很常用。比如，登录腾讯，这个密码是你最初注册的密码。你保留一个密码备份，你把密码输进去，它那边一核对，没有错，你就可以正常登录了。这个对称密码在互联网上就存在很大风险。比如，我们都有微博，微博又有几亿用户，我们的密码都存在它那里。前两天就出现了一个重大事件，即微博5.3亿用户的信息被黑客偷走，在暗网上售卖。这将会造成非常大的损失，大家常用的密码可能都在里面。我的密码存在你的服务器面，你那边一丢，我的信息安全就没有了。同时，还存在传递密码的风险。我在输入密码的时候，是要传递到新浪那里，新浪才能核对通过。如果传输过程中，密码被黑客窃取，我们也会有很大损失。现在，币圈很多安全事件都跟这个有关，即你的密码在输入的时候、在传递的过程中被黑客窃了。信息安全问题一直没能得到很好地解决，就导致我们不得不依赖于大公司。
但在1970年代，密码界就出现了一个重大革命，即从对称密码进步到非对称密码。对称密码指的是两个密码是一样的。而非对称密码是把密码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公钥，一部分是私钥。非对称密码的公钥和私钥存在非对称关系，即从私钥可以计算出公钥，但公钥计算不出私钥。每个人都可以生成一对公钥和私钥。我们就可以用这种更安全的方式来对信息进行加密和解密，即一方用公钥加密信息，另一方用私钥解密信息。这样，信息安全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而且这个方法非常地简单和低成本，不需要像微博、腾讯那样，租很贵的服务器来保护密码安全。你只要把自己的私钥拿好不被别人知道就行了。这个发明的出现，一下子就解决了互联网的信息安全问题。起初，这个发明是用于军方的，是为了加密军事情报才发明的。后来，很多程序员专家发现这个发明能够使我们未来的信息经济发展得更加安全，而且它的扩展应用非常多。所以，他们就开始用它来改造互联网。
但是，它的应用速度没那么快。在改造过程中，各大互联网公司，都已经把信息垄断了。他们希望非对称密码只对他们服务，不愿意非对称密码被老百姓使用。最终的结果就是非对称密码没有被广泛使用，它还是被垄断了。
这期间，有一个重要突破是中本聪发明了比特币。当时，中本聪发现货币在这个问题上，跟互联网的问题是一样的。因为货币要求高度安全。之前，货币由于是黄金无法复制，所以很安全。后来脱离了金本位，都实行了法币之后，大家发现印钱很容易，所以就出现了安全问题。为了解决这个安全问题，我们要用什么工具来保证货币不被伪造呢？最终的结果是，纸币刚出现的时候是私人银行发行的，但到最后，私人发行的纸币都消亡了，都归到国家了。因为只有国家，才能保证货币的高度安全。以前货币是实物，现在货币是数字。所以，货币是最早信息化的东西，同时货币也是最早遇到信息安全的东西。货币因为信息安全问题，被大的权力方所垄断。还好这个权力方是代表公权力的国家主权。但是，这种国家掌控的法币体系，也会存在一些问题。所以，中本聪为解决货币的国家垄断、货币的国家分割，就用分布式共识的方法，来保证货币的基本安全。
货币的安全是什么呢？货币不用实物之后，大部分都是记账。我们国家的货币安全主要体现在银行的电脑系统不能被黑，记账的东西不能被黑。所以，货币安全的关键是账本。中本聪认为把账本放在央行严格管理虽然安全，但会造成中心化。他要用另外一种方法，让所有人都来保存这个账本，都来参与记账。所以，中本聪将非对称密码技术跟分布式共识结合起来。用非对称密码技术来保证信息安全，用分布式共识来保证没有人能垄断货币。这两个加起来，就解决了在货币这个最早的信息产品上的安全问题和信息垄断问题。中本聪的比特币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例子，即如何用非对称密码和分布式共识，首先解决信息的安全，接着解决信息的垄断。
那么，举一反三。当前，我们互联网普遍面对的就是这个问题，即由信息安全导致的信息垄断。而中本聪设计的框架，就可以用来解决这个问题。一旦解决了这个问题，互联网经济就脱离了垄断，就可以实现很大飞跃。互联网经济发展起来了，新兴市场经济国家的经济就会增长的非常快。这个经济叫什么呢？它的底层核心是非对称密码。所以，我称之为“密码经济”。互联网经济的下一个阶段一定是密码经济。因为它真的能解决互联网的关键问题。这个问题解决了，新兴市场经济国家尤其是中国，将会有新的经济增长动力，这就解决了新兴市场经济国家增长动力不足的问题。
同时，这种新的模式、新的密码经济出现的第一个产品就是货币，就是比特币这种去中心化的密码货币。所以，它也能解决刚才提到的法币体系问题。法币体系积累下来的问题就是垄断造成的。若我们用去中心化的密码货币在全球范围内消除货币的垄断、货币的分割，货币体系就能够得到根本扭转。
同样，我们从物质社会到信息社会转变的时候，遇到的也是信息安全与信息垄断的问题。而密码经济就解决了它的安全问题以及垄断问题，从而把整个世界经济连接起来，连成一个大的信息经济。这其实就完成了从物质经济到信息经济的第一个阶段。
所以，我认为密码经济是解决这几大问题的关键。
后续，我们将推送刘昌用老师热点访谈文章（中），敬请期待！
本文来源：中本财经
原文标题：刘昌用老师热点访谈文章（上）这场全球经济危机究竟蕴藏哪些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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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者/作者：中本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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