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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刘江:HCoin要做就做一线

2020-08-10 蜂巢财经News 来源:区块链网络


文|凯尔

编辑|文刀


刘江总觉得自己和币圈有距离,即便他在2016年底花60万买比特币大赚一笔,后来又创立了TokenFund星耀资本,现在还孵化了数字资产交易平台HCoin。

“我总觉得,不管啥领域,创业还是脚踏实地一点点积累比较好。”看见他投的项目创始人经常混迹于各种社交圈子时,他委婉的表达了反感,“可能是我不太会混圈子和组局。”

他的“脚踏实地”从踩坑开始。经历了牛市赚过千万元的自我膨胀,又遭遇了投资区块链项目后的一地鸡毛,清醒后发现,“欲望最可怕。”

学临床医学的刘江在2014年创业星恒教育,为这家医学考试培训平台积累了百万用户,能在医学教学领域和新东方较劲。如果不是凯文·凯利那本《失控》,去中心化、比特币这些新事物将与他擦肩而过。

投资比特币直接导致刘江放弃原行业。牛市大赚快钱曾让他暴富,熊市又赔了个底儿掉,他最后一搏,融资孵化HCoin,想用“没那么币圈”的打法趟一条新路。

成立于熊市的HCoin,从寒冬中熬过来,追赶着币圈打折认购的大浪,完成了用户的原始积累。

7月,有用户在群里问HCoin的日活,刘江现身,“8000人次。”这数字和别家动辄发布的十万、百万日活数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他不打算“美化”,“撒谎的成本太高,总有一天会被戳破。”

3个月后,HCoin日活达到2万。刘江与用户履约,要用他在在线教育行业积累的线下代理商体系开启“城市合伙人”计划,为HCoin培养券商,“我的目标从不是二线平台,要做就做一线。”

“我们必须试一下。”“狂人”刘江的理想中,数字资产的用户边界远不止现在的币圈。


保持距离
“不要撒谎,因为迟早会被揭穿”
“你们的周年庆活动怎么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太不会宣传自己了。”9月初,HCoin的几个投资用户群里,各种抱怨声四起。当时正值HCoin成立1周年,这家交易所投入百万元,搞了不少“维老拉新”的营销活动,依然有投资者不满。那段时间,平台的站内通证HCOIN价格出现下跌,持有这一资产的用户们吐槽“扛不住了”,有人将不满归咎于平台营销能力不足。刘江就在群里。这位HCoin投资人兼创始人,隔着屏幕感受到用户的焦虑。他在群里开口,“现在外面行情很差的,你们是在HCoin养尊处优惯了,不赚钱就难受。”前半句露出点回怼用户的意思,“多去外面的平台看看,多看看暴跌如水的币,心里就开心很多。”后半句又带着些安慰。转过头,刘江连夜拉着HCoin的核心团队开会,大伙从他脸上看不出情绪,但都明白“老板不高兴了”,闷头改营销策略,改活动页面。刘江认知清晰,他去年开始孵化的HCoin跑得不算快,“都没在第二梯队里。”同期,加密货币市场刚刚迎来了不到两个季度的小牛市,MXC、BiKi等一些同在去年创立的交易平台已打出声响。他瘪了瘪嘴,“我的目标是火币这样的一线平台。”加密货币的上一个牛市中,火币、币安、OKEx已经以“HBO”的简称展示了巨头的稳固地位,币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刘江从事的也是币圈生意,但他和HCoin总让人觉得离币圈有距离:最大的投资方是香港一位做传统金融的投资人,和币圈不搭边;早期的HCoin不怎么做炸群式营销,搞打折认购新资产的初衷是留住老用户;平台核心成员鲜少出现在币圈场合,连刘江自己也不爱接受区块链媒体采访,尽管他曾经当过新东方最受欢迎的医学考研讲师,很了解听众的兴趣点。团队意识到了这一点,负责运营的联合创始人Caesar建议刘江和CEO David多露脸。David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刘江又摆手又摇头,“我就算了,我不太会社交。”周年庆活动临近中秋节,HCoin的市场人员坐不住了,策划了一场面向媒体的见面会。原本,刘江不打算来,最后被团队拱上了台。没有西装革履,T恤、短裤、人字拖,憨憨地介绍了自己和HCoin,简单说了句“大家多关注”。饭桌上不时出现短暂的沉默,还好有活泼的客人讲起炒币亏损的经历,刘江这才搭话,“最后发现,还是不操作最赚钱。”酒桌社交最重要的敬酒礼节还是在别人提醒后,他才端起杯。可在用户群里,刘江像换了一个人,能说会道。7月25日下午,他出现在群里汇报规划,“线上我会采用战队体系,线下我准备通过城市合伙人,双管齐下。城市合伙人规模太大,开启前,我们必须先把基础建设搞扎实一点。”目前,HCoin上相关交易的产品还只是币币现货。刘江的规划里也有在其他平台上常见的杠杆交易、合约产品,已经有合作方上门,但他不打算立刻上马,“最客观的指标是日活,至少2万人次才会开杠杆,5万才会开合约。”立马有用户问,“现在日活多少了?”“目前是8000。”这个数字和当时一些新晋交易所动辄十万、百万的日活数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团队里不是没有人建议过“美化一下”,外面的合作方也提议“刷刷量”。刘江不干,“你骗鬼啊?我们不说虚的数字。”比特币交易网的创始人投资了HCoin 100个比特币。对外披露时,刘江就让报100,“不会乘以10,都用真实的数字,这样大家能看到过程,更加安心,老板自己也安心。”刘江的价值观里,撒谎的成本太高,“后面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弥补,总有一天会被戳破,你说你日活20万,你自己不信,底下的听众也不信,你也知道底下的听众不信,这行业还能好的了?”这也是他刻意和币圈保持距离的原因之一,“我不太会弄那些虚的,不踏实。”他不是不激进,这和他踏进币圈坐那趟“过山车”时的亲身经历有关,也和他过往的创业路径有关。
自我膨胀
“这都能当大佬?我也行”要不是凯文·凯利那本著作《失控》,刘江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注意到“去中心化”这个词儿,更不会去搜索比特币。刘江进币圈,不是朋友带进来的,也不是从新闻上看到的,他是看书看进圈的。这个学临床医学的理科生喜欢哈耶克,读凯文·凯利,对商业和金融更感兴趣。如果你见过熬夜开完产品会的刘江,一定无法想象眼前这位踩着拖鞋、穿着T恤短裤、胡子拉碴的糙汉子曾经当过医生,除了那副眼镜让他看上去稍显斯文。在安徽医科大学读完临床医学的研究生,刘江当了2年医生,导师连师父传下来的叩诊锤都给了他,寄望他将来能成为神经外科的名医。奈何刘江自知没有从医的细致和沉稳,他更喜欢商业,后来愣是从大大小小的医学教育培训机构中挖掘出市场天赋,创立了星恒教育医学考试平台。那本2010年出版的、描述自然生物与机器、社会和经济相互影响的书,在5、6年里印证了刘江和所有人所处的新世界,里面阐述蜜蜂去中心化工作的段落令人印象深刻。他转而在网上检索起去中心化的应用,比特币进入了他的视野。那时,星恒教育迎来了收购方,对方出价900万元。他卖了一部分股份,套现360万,买了套房。剩下的60万,全投进了比特币和以太坊,“当时BTC 5000多块一个,ETH刚出来,才80多块,连钱包都还没有,我对它说的图灵完备、智能合约很感兴趣,买了几千个。”三四个月后,他的60万变成了300万,“每天那个数字都在涨,比我一年的收入都高。”2017年ICO火爆一时。聚币、云币等一些小众平台开始出现各种山寨币。刘江通过私募渠道,投资了很多小币种。他开始关注币圈的动向,看大佬的演讲,“我发现一个问题,大佬们只有个别几个讲得还可以,其他人根本不会演讲,PPT做的跟狗屎一样,这也能当大佬?那我也行。”刘江的“嗤之以鼻”来自他以往的讲师经历。读研时为了赚钱,他找了一份给培训课老师做课件的兼职,“一章PPT 60块钱”。有一次,上课的老师有急事,机构的代理商找人顶岗,他被赶鸭子上架,没想到幽默诙谐的讲课方式颇受学生喜欢,竟然火了。讲课这点本事也一度让他成为新东方的特邀老师。能说会讲的刘江觉得他离大佬也不差啥,何况ICO那波风潮已经让他的资产累计到千万级别。2017年9月,当币圈以为趋严的国内政策将彻底终结数字货币时,刘江和一个朋友自掏腰包拿出1万个ETH,成立了Token Fund “星耀资本”,专门投区块链项目。“赚钱太快了,最多时手里有6万多个ETH。”当时,一个ETH的价格接近1万元。资本快速积累的过程让刘江惊诧,他跟着资产一起膨胀起来,“我和我合伙人说,5年内我们要做到红杉资本,你想啊,我一个星期赚7000万啊。”一些人陆续成为他的LP。之后的刘江变得激进,一纸项目白皮书扔进门,他不问做什么,也不问怎么做,一个项目投1000个ETH,折合1笔投资1000多万元,当时还拿了个“最受创业者欢迎的投资机构奖”,“回过头看,我那会真的太膨胀了。”
倒逼创业
“投过8个交易所,全挂了”谁也没想到,牛市营造的虚假繁荣很快在2018年出现裂缝,缝隙将泡泡各个挤破,寒冬来了。刘江投的大多数项目鲜有回报,有的甚至连创业团队都消失了。曾有业内的机构投资人评价星耀资本为“投资黑洞”,“投啥啥赔。”直到6万个ETH亏的几乎一毛不剩,手里一水空气币。LP们也受不了,创始人刘江为了让他们能保本退出,把自己的比特币卖了,和合伙人东拼西借地还钱,“那会儿真是苦逼,欠着几百万,一个礼拜给人还10万块,啥也不剩了,就保住个星耀资本的诚信。”熊市一来,千万上亿的资产成了过眼云烟。回想起当初“5年内做到红杉资本”的豪言壮语, “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搭着数字货币的“过山车”从山顶骤落至谷底,刘江清醒了,他开始想一个问题,“到底为什么被割了?哪一步走错了?”投项目时完全不尽调,“我亏的一塌糊涂时,看见我投的项目创始人混迹于各种社交圈子,各种合影。”刘江觉得币圈太浮夸,全无他在互联网行业创业时的脚踏实地。他投的项目中也有被视作“食物链顶端”的交易所,“投过8个,全挂了。”在加密货币圈创业真那么难吗?刘江也创过业,把星恒教育做到能在细分的医学教育领域与新东方较劲的程度。看见币圈这些创业者的不务正业,他动了创业心思。相比各种空气币项目,刘江觉得交易平台最有抓手,“有真实的用户,有产品。”他还是习惯真真切切能抓在手里的数据,“这些才是显示一个企业价值的东西。”2018年8月,刘江重整旗鼓,将他原先创业时的人马召集起来,准备投资、孵化一个他信得过的团队。平台就叫好币网,英文名HCoin。当时,交易平台算是币圈唯一能融到钱的赛道。HCoin的初始资本为6000万元,其中只有1000万是人民币,剩余的都是ETH。重新创业的刘江似乎还未脱离投资人思维。当时他判断,ETH还会重回1万元。他拿融资做抵押换出现金,想做多ETH“以小博大”获取更多创业资本。ETH的价格并没有按照他的判断发展,一路下跌,2018年年底甚至跌破了100美元。刘江成了市场的韭菜,“7000个ETH赔的干干净净。”激进的刘江再尝苦果,上百人的HCoin团队严重流失,最后只剩下10几个人。“每个人都不知道该干啥,江哥还在外面找钱。”Caesar是留下来的人之一,他是刘江从过去的公司里带进团队的人,他眼中的江哥自信而大胆,“出现这种结果不意外,但我知道他有承担的底气。”
最后一搏
“做不起来,我卖我的公司”或许是过去积攒的诚信为刘江带来了好运。去年12月,他在香港找到了一位投资人。一个电话会议就获得对方信任,拿到了2000万元投资。“人家还想多投,要15%的股份,我说不行,就5%。当时,我还装X呢。”那会,他觉得HCoin一定能做起来。他自评自己有一种容易获得亲近者信任的特点。在联合创始人Caesar看来,那其实是一起共事多年的人对他脾性的了解,“不服输,不逃避。有些人失败了,可能就算了,他是那种从哪跌倒还敢从哪爬起来的人。”这一次,刘江还真和自己打了个赌,“我还有底牌,我想过了,如果这一次做不成,就把我原来那个公司的股份全卖掉,把投资人的钱还上。”他做好了重新归零的准备,同时给自己“不太好改的激进性格”上了道“锁”,“我做什么决策,团队开会投票,有几次又想出一些激进的打法,结果被全票否决,只能闭嘴。”最艰难的时候,HCoin曾发不出员工工资。2019年年初,融资到位,现金流解决了,“大伙有工资可发了。”HCoin也有了上千个基础用户,资产的流动性稍有起色,但市场依然熊着。2月,低价认购新资产的IEO模式在币安的带动下初露端倪。3、4月份,火币、OKEx也上线自己的新资产打折渠道,这股风彻底在币圈吹了起来。刘江发现不对劲,用户开始从HCoin提币,到别家平台抢购项目,“连我们的员工都跑到火币上抢。”不动不行了,“必须搞打折认购。”4月4日,名不见经传的HCoin宣布,项目优选通道Gold Medal即将上线。上线前,办公室的氛围一点也不轻松。刘江和几位联创探讨可行性。Caesar回忆,团队开了很多次会,问题一大堆,分歧还很大。他们的顾虑很多,一来,HCoin欠缺市场影响力,用户量不多,能有多少人参与是未知数;再者,当时多数交易所都用自家平台通证作为打新凭证和兑换工具,可HCoin的同名通证流通性不高,如法炮制,担心会造成币价暴涨暴跌,伤及用户。最终,刘江顶着压力拍了板,“用稳定币做!” HCoin引入了1:1锚定港币的稳定币HKDT, 也是该稳定币的主要流通场所。用稳定币认购是刘江看准市场痛点后做的判断。当时,在各平台抢购新项目的投资者总是被平台通证的波动困扰:抢购前,平台通证随着需求增加而价格上扬;抢购后,没抢到的用户会选择抛售,平台通证又会暴跌。如此一来,多数用户面临浮亏。4月12日,Gold Medal首期项目POKUP开启认购。IEO模式热潮正盛,涌入的用户量出乎团队意料。抢购期间,网页一度崩溃,抢到者寡,有用户开始抱怨。好在采用了稳定币,没抢到的人也几无亏损,抢到的用户赚了钱。开放交易后,POKUP价格稳定攀升,最高点较认购价翻了10倍。用户和资金都进来了,刘江快速决策,下令团队升级服务器承载能力;将抢购规则改为抽签,保证参与者人人中签。他自当客服,给社群用户解读规则,放言HCoin的“打新币”绝不破发。一期、两期、三期……刘江兑现了承诺。Gold Medal的项目价格上涨数倍,参与用户少有亏损。口碑传开了,新人越来越多。至今,Gold Medal完成13期,聚起一批死忠粉。回忆决策的瞬间,刘江说那是他的一意孤行,“如果不坚持,用户流失、存量资金空了,挂掉的几率比较大,必须坚持一次。”
挑战边界
“第二我不干”
10月初,HCoin的日活已累至2万,这是他3个月前的小目标。那时,他的想法是上线杠杆交易。如今,他觉得体量还不够,“交易深度不好,杠杆交易不会给用户带来更好的体验。”真实的用户量和流量依然是刘江眼里最实打实的基础。Gold Medal运行期间,HCoin上线了战队体系。刘江解释,战队不仅是一个个微信群,要在HCoin的客户端上扎根。每个战队有队长和成员,战队强大与否看贡献值,用户可通过持仓HCOIN和交易行为等获取,贡献值越高,奖励越多,“战队间有竞争,这是一个复杂的生态。”他认可《失控》里说的,“越复杂的系统,越稳定。”爱读历史的刘江也将战队比作周国时期的各个诸侯国,“HCoin是周国,制定周礼,给予战队权利,未来战队可以用贡献值投票上币。”如今,市场微凉,IEO车轮已无法高速运转。头部交易所比拼合约产品,二线交易所纷纷跟进,同行“冬储”之时,刘江的目光转向币圈之外。他认为,当前币圈大胆估算的2000万用户,与证券、股票这类传统金融的市场相比小之又小,“一直吃存量市场,行业又不规范,啥平台都有,等把韭菜割净,这个行业也完了。”他要找增量市场,把HCoin的线上战队拉到线下。“城市合伙人”将在不久后启动,刘江解释,它类似于代理商,HCoin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当地有资源、有能力又愿意加入数字资产领域的人,进行培训,相当于打造HCoin的自有券商。敢这么做,源于刘江在互联网教育创业的积累,他自称是“跑过全国各地的男人”。“那时候,我到各地去找机构或者个人合作,建立了一套经过验证的体系,用户怎么转化、维系是一门学问,我走过很多坑,也带着代理商一起赚过钱,他们对我很信任。过去是推课程,现在推广HCoin和它的资产。”刘江认为,线下来的用户更具粘性,见一面,人家才相信你存在,“我前几天和用户吃饭,感情立马就起来了;有个餐馆的老板是我们的用户,很多币友过去吃饭,大家一起讨论数字资产;如果一个小卖部老板是我们的用户,他能够润物细无声地扩大HCoin的辐射范围。”HCoin上线交易对时,刘江就建议团队,给用户最简单的理解和最直接的服务。比如,HCoin上只有稳定币兑资产的交易对,没有BTC和ETH的交易对,“用一个不稳定资产衡量另一个不稳定资产的价格,本身就不合理,这是币圈形成的惯例,不见得科学。”他的坚持不仅于此。早期币圈,新项目上线一家交易平台,需要缴纳费用作为平台运营的成本,这是交易平台的收入之一。尽管HCoin还没有做到币圈人人皆知的地位,但刘江拒绝降低上币费用吸引新项目的做法,直到今天,HCoin上上线的新资产不过50个。“扰乱市场定价,你给这个项目降了,那别的项目怎么办?”他也不打算依赖上币费用作为主要收入,“交易平台的收入应该来自手续费,来自对用户的服务和你的产品牛不牛。”重回创业者身份,刘江一天的工作时间又开到了10多个小时。新规划临近,刘江又给团队上了上弦儿,“咱们的志向,可别放在一个馒头、一份盒饭的风景上。”城市合伙人一旦开启,刘江会重站在起点上,眼前密密麻麻的路只有两个终点,不成功即失败,“我不喜欢中间态。”他又放下豪言壮语,“要做就做第一。”念书时就是尖子生,“考第一”几乎成了他的人生信条,“第二我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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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者/作者:蜂巢财经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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