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观察 | 数字货币的崛起

支付宝、天秤币(Libra)、M-Pesa、Pax。、稳定币、Swish、微信支付、Zelle转账，这些App越来越多地在我们的"钱包"中扮演重要的角色。

文/Adrian、Tobias、Mancini-GriffolKTommaso

编译/Meagreeee

"你的咖啡多少钱?"1欧元，1美元，10人民币......不论价格几何,我们可能都是掏出当地的票据和货币来结账，也可能刷卡或手机付款然后离开。上世纪的人看了，可能把这一切看待为魔法。的确，它已经接近魔法。看似轻而易举的交互在其视线未及之处的步骤相当复杂，包括信息交换、法律和监管框架，以及资金的后端结算。然而，我们对这些一无所知。

如果有人光临同一家咖啡店，是否能用稳定币支付或是通过社交应用软件又或者用黄金和其他安全且有流动性资产，如美国国库券支撑的数字货币？面对这些，我们会觉得自己是来自其他世纪的参观者吗?为了理解这些新兴的支付技术，介绍常用的技术词汇和概念框架是有必要的，我们将在下文开始论述，随后的部分将简要介绍目前和未来可能的支付方式。

货币分类

我们通过简单的概念框架来比较和对照不同的支付方式。我们着重从支付方式的四种属性来看:类型、价值、支撑资产、技术。上述这些，将在下文讨论，并在图中说B月。借鉴Bech和Garratt(2017)在货币经济学中最初使用的植物类比，由于其树枝状的结构，因此我们将其称为"金钱树"。

定义支付方式的第一个属性是类型一债权(claim)和对象(object)。在上文提及的用现金支付咖啡，就是一个典型的基于对象的支付方式。只要两方承认对象的有效性，交易就立即完成，不需要交换信息。另一个选择是对存在于某处其对价值的债权转移，使用信用卡进行支付的时候就是在完成这种转移。

刷卡的行为会让银行给出指令,将银行资产的债权从—个人转移到另一个人。基于债权的支付简化了交易流程,但是它需要复杂的基础设施。文艺复兴时期基于债权的体系开始到来，商人可以方便地使用他们所在地银行幵具的信用证在国外交换货物，而不必在钱包里携带沉重而危险的金币。如今，大多数支付都是基于债权。这就要求确认付款人是他们提出的债权合法所有人,同时要有充足的资金支持债权,且转让由所有相关方登记。

支付方式的第二个属性是价值。当区分了债权，下—个与之相关的问题，以货币形式赎回的债权是固定的还是浮动的?固定价值的债权必须保证按照预先确定的面值进行赎回。例如，以10欧元的存款形式向银行提出的债权可兑换10欧元的票据和纸币。这些债权类似于债务工具(可能不会支付利息)，可以按要求按面值赎回。其他类型的债权可以换成浮动价值的货币,这意味着支持债权的资产有着巨大市场价值。

因此，此类债权类似股票工具，具有上涨下跌的风险。这样的举例是旨在便于说明,但并不意味着被我们归类为债务或类似股权的支付方式会在法庭上得到认可。在对基于对象的支付方式进行分类时，与之相关的问题是他们的面额,是以相关法币单位计算还是以他们自己想要的货币单位计算。赎回的概念不适用于基于对象的支付方式。

支付方式的第三个属性资产背书只适用于固定价值的债权。问题在于偿还担保是否由政府支持,还是仅依赖发行人谨慎的商业承诺或法律保护。在后一种情况下，我们将支持称为"私有"。二者的区别很重要,因为它可能会影响用户对不同形式的货币和监管反应的信任。

最后的属性是技术，是中心化还是分布式的结算？利用中心化技术的交易会通过专有的中央服务器进行处理;而利用分布式账本技术(DLT)或区块链技术的分布式交易则会在几个服务器之间得到解决。这些可以被限制在少数可信任的网络(许可网络)，或向公众开放(无需许可网络)，而且分布式的工具可以更容易地跨越国界。

五种不同的支付方式

上述属性帮助我们区分五种不同的支付方式：

(1) 央行货币；

(2) 加密货帀；

(3) 通常由银行发行的B-money；

(4) 由新兴私人金融科技公司提供的电子货市或E-money；

(5) 由私人投资基金提供，简称为投资资金的l-money。

最容易辨认的是现金形式的中央银行货币，因为用户在钱包中携带使用票据和硬币长达几个世纪。

正如前文所讨论过的那样，现金是一种基于对象的支付方式。以当地的账户单位计价，由中央银行发行，在各交易方中以分布式的方式结算，而且明显地以物理的方式存在。它的数字版本称为"中央银行数字货币"或简称CBDC。与现金不同，CBDC可能不会支持匿名，尽管它可以通过第三方来保护用户数据。它的验证技术可以是中心化或分布式的，并且可以支付利息。Mancini-Griffoli等人(2018年)详细介绍了CBDC的设计思路和含义。

另一个基于对象的支付方式是加密货币。它以其自己的货币单位计价，而非银行创建(或"铸造"),并在区块縫上发行，通常是无需许可的网络类型。

与央行数字货币不同的是，加密货币是否会在其价格高时通过算法发行更多货币，在其价格低迷时通过算法减少流通。这样利用算法稳定价格的加密货币，我们称其为"托管币"(有些人也称这些"算法稳定币")。尽管已由Basis等初创公司提出过相关方案，但该模型尚未得到大规模测试。因此我们将其他非算法稳定的加密货币称为"公共加密货币"，比如比特币和以太坊。

基于债权的货币最广泛应用的是涵盖商业银行存款的B-money。在许多国家，大多数支付都需要将资金从一个银行账户转移到另一个银行账户，并可能跨越国界。如前所述，我们将B-money与以账户单位计价的类似债务的工具联系起来，可根据需求按面值赎回。大部分转账多通过中心化技术进行，如借记卡、电汇和支票。

B-money区别于其他形式的主要特征是其赎回担保由政府支持。当然，商业模式有助于满足其潜在的赎回要求，但公共政策也起着重要作用。银行受到监管和密切监督。在监管有效的情况下，银行不能承担过高的风险，必须保持充足的流动性。此外，如果银行用尽流动资产以兑现提款请求，央行可能会在系统压力下通过隔夜贷款或紧急设施提供流动性。最后，许多国家为贷款在一定程度上进行投保。这种保险某种程度上是可信的，消费者就不必担心他们赎回存款的能力。

电子货币(E-money)正在成为支付领域中一个突出的新参与者。与加密货币相比，它最重要的创新是可以发行按需要以面值赎回货币的债权。借用我们之前的比喻，它是一种类似债务的工具。它就像B-money,除了赎回保证没有得到政府的支持。他们仅仅依赖于对资产的谨的管理和法律保护。这类资产的转移可以是中心化的，如亚洲和非洲许多流行的支付解决方案，包括中国的支付宝和微信支付，印度的Paytm和东非的M-Pesa(也称为"储值设施")。请注意,银行也可以发行电子货币，只要他们不与享受存款保险的客户打交道。基于区块链的电子货币(E-money)形式也出现了，例如Gemini、Paxos、TrueUSD、Circle和Coinbase推出的美元币，这些通常被称为"法定代币"。

"稳定币"这个词也被广泛使用，虽然它的定义模糊不清，也涵盖了前面讨论过的"管理币"。最后,l-money是一种潜在的新支付方式，尽管它可能成功，也可能不成功。

l-money相当于电子货币(E-mon-ey),除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一它提供可变价值兑换货币；因此它是一种类似股权的工具d-money需要对资产提出债权，通常是黄金等商品或投资组合的股票。黄金支持的l-money的例子是DigitalSwissGold(DSG)和Novem。

私人投资基金如货币市场基金和交易所交易基金，提供相对安全的和一定流动性的投资，它们一直在快速增长，但此类支付方式并未广泛使用。特别是在美国，基于市场的金融体系比传统的银行体系更大。私人资金已经开始允许客户付款。然而，这些主要依赖于抵押贷款(信用卡付款)或通过快速和低成本的方式兑换为法定货币以用于后续付款。

然而今天，私人投资基金的股票可能成为l-money。它们可以被代币化，这意味着它们可以由数字分布式账本上的任何数量的代币表示。然后以低成本直接地交易"币"，并构成以相关投资组合计价的付款，价值可以为任何货币的价值。例如，如果Bob欠Alice10欧元，Bob可以将货币市场基金的10欧元转让给Alice；如果基金是流动的，其市场价格应该在任何时间点都是已知的。如果该基金包含非常安全的资产,Alice可能会同意交换这些资产，并期望使用这些资产以当地货币大致相同的汇率支付未来的商品和服务。换句话说,l-money可以稳定地作为一种广泛的支付方式。但是,由于转移l-money需要转让证券债权，因此可能受到监管限制,例如可能限制跨境交易。

数字货币的应用可能会加速

如果一种支付方式一无论是债权还是对象一在与之最相关的账户单位内保持稳定价值，它更有可能被广泛应用。首先，双方至少同意在完成交易所需要的时间持有对应资产。此外，他们将更容易就其相对于合同交易价格的价值达成一致,合同交易价格通常用一个共同的记账单位表示。因此，稳定的价值是一个对象或债权交易用作支付手段广泛存在的必要条件。

问题是如何稳定?数字货币能像其他货币一样稳定吗?如果没有，它作为一种方便的支付方式的优势是否能够弥补，并使得广泛应用?我们在这里关注的是关于电子货币，但是如果它也开始流行，那么很多观点可以延伸到l-m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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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者/作者：时代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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