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笔记：万卉、熊越、奶王，国内币圈没有不言自明的道德约束

520，万卉和熊越以及梓岑奶王一起做了一场直播。虽然万卉一直想和两位“奶爸”级的直男聊聊情感话题，但最终话题依然围绕着比特币遇到和未来可能遇到的劫难，中外加密货币社区不同点展开。

直播后，万卉又在微博上用一直播对直播做了个复盘，整体直播时长有两个多小时。行走筛选其中的精华部分整理成笔记，大小标题均为行走自行添加。

这里行走稍稍做个小提示和延展。万卉作为投资人，其实在看似闲聊中，是将两位男士做为自己观察国内币圈从业者的“范本”进行观察的。硅谷早期投资者投人重于投项目是“世所共知”的事情，但硅谷投资者是如何察言观色的，这其中的方法论，行走在这段520对话中在万卉这里其实学到了很多。

笔记内容较多，分两篇呈现（主要是我还没整理完）但却是字数已然很多了。

以下，enjoy

一、开场预热

1、关于吃、情感和解构主义

熊越：我是基尼系数比较大的人，工资一半拿去吃饭。

万卉：国内吃不到这么多吧，好吃的花不了太多钱。我每次回国，路边的小吃都很好吃。

熊越：我和 奶王是四川和重庆的，你是广州的。这个地方都是美食遍地，可以花便宜的钱吃到好吃的东西的地方。但我还是会偶尔吃一下西餐之类的。包括现在吃火锅也变得很贵了。

万卉：对，潮汕火锅突然一下全国人民都在吃也感觉很奇怪的。

熊越：可能是北京人民喜欢吃吧。

万卉：我和熊越认识很久了，和奶王认识没有那么深入。因为和eos联系比较远，eos在外名声也不是特别好。最近bm又被人怼了一脸，一直被诉讼。

我很好奇，国内币圈很草莽。但你们两个作为我个人朋友，都是很真性情的人。

我首先想问奶王，你的伴侣理想型是怎样，当然根据硅谷的风格，伴侣可以是任何人或者东西。在自由主义盛行的旧金山已经被发挥到极致了，爱谁谁。

奶王：你都说了我是你见过的绝对的钢铁直男。我没有所谓的理想型，长得好看就可以。

万卉：除了脸之外，第一次见面有什么可以打动你？

奶王：就是好看。

万卉：能不能有些其它维度？

奶王：嗯，我觉得智慧吧。我会对比我更专业的人有特别膜拜的心态。我会用类似跪舔的姿态，无论男女。

万卉：你怎么定义智慧呢？是知识的深度还是宽度，因为智慧和聪明不同。

奶王：在我不擅长领域，她很懂。我是非常简单、粗糙的人。

万卉：你花了最大精力追的女生是怎样的人？

奶王：小学吧。从有性别意识开始，是我同桌，一直到高中毕业没追到，嫌我太矮。其实也不算追，小孩子也不太懂。刚好我又是钢铁直男，基本大家都知道有这件事，但没有太多有实质性的行动。直男以为自己有行动了其实什么都没有。

万卉：我觉得你真的很无聊耶，你只有在喊单和怼人的时候才会散发不一样的魅力。

熊越：其实我和奶王性格蛮像的。

万卉：我每次和熊越聊天，话题会都非常深入和严肃，只有聊到音乐之类的事情，你才会放松下来。

熊越：其实也不是。我聊音乐的时候其实也是很严肃的，我会作为创作者或者懂音乐的人和你聊艺术而不是只为了爽。我自己写歌之后就会从音乐的不同结构、技巧、气息变化、用了什么腔调出发，所以我听歌会特别累。

万卉：我觉得熊越你是把所有东西都匠人化了。如果所有东西你都把它解构了就没那么美了。这是我自己的感官。

我想问你， 我们两个认识应该是2017年，你对我的印象这几年有什么变化吗？

熊越：你记得自己刚开始出现在国内币圈的头像吗，很正式，非常严肃，感觉非常精英又很不好接触。现在除了精英的一面也有活泼和逗比的一面。

万卉：所以奶王你要多多了解我不要觉得我是不可接近的。我们来玩一下快问快答吧，这块是之前是没有发给你们的，所以不会有任何准备。

2、快问快答

万卉：最喜欢的电影？

奶王：杀手没有假期

万卉：给自己贴个标签？

熊越：复杂

万卉：最喜欢吃的水果

奶王：芒果

万卉：最喜欢的女明星？

熊越：我喜欢男明星，是不是gas，真没有特别喜欢的 ，还写文章骂过一个女明星。

万卉：那你最讨厌的女明星是谁？

熊越：也都不讨厌，女明星长得都很好看。我注意力都在男明星身上。

万卉：最喜欢的女团是谁？

奶王：女团是什么？高中时候有听过一个韩国的，忘了名字。

万卉：我真疯掉了。你有没有养过宠物？

熊越：养过了（鸟），可蝌蚪。传统的猫狗没养过。

万卉：以后有了孩子，希望和宠物一起成长，会给他什么宠物？

熊越：猫。

二、合格投资者及币圈文化差异

1、由eos引出的话题

万卉：咱们是不是又要聊行业的事情了？

币其实我们三个再怎么聊还是那样的。国内朋友挺有意思想法是把事情过于简单化了。我微博发了一条简单的消息就会问我是利好还是利空。其实比特币到了现在，价格不可能被某一件事情，或一小撮人所影响。

比如昨晚bitmax宕机，换原来肯定（币价）有很大影响的，但现在币价也挺好的，已经说明了流动性非常分散了。

奶王：这就是国内币圈的特色嘛。国内币圈没有合格投资者。

万卉：东叔（赵东）也有聊过这个。其实在美国也很扯谈。所谓合格投资者是净资产超过100万美元，或者工资年收入超过20万美元以上。合格投资者和认知完全没有关系。

就算收入还不错的人，一样会盲从和梭哈。我听说eos 可能和奶王没有关系，我姑且相信你是善良的。

我听说国内后来都是离币圈很远的人，是传统行业的老板，有社区的头子被忽悠入场。其实跨行如隔山嘛，你可能是那个行业的合格投资人，但不是我们这个行业的合格投资人。

我觉得现在真正持币的人数，很乐观估计也就3000万左右，在中国。

熊越：3000万，应该没有吧。

万卉：看交易所钱包我觉得差不多。因为全球估计在5000万左右，中国怎么也在一半以上吧。是我自己的假设。

万卉：奶王可以说一下，当时eos疯狂发展，吸引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或土豪，其实是很不符合商业道德的事情。当然也可以说大家都是成年人，愿赌服输。但是你在中间有看到什么吗，还是说他们的钱不放在eos也会被骗掉，why no me。

奶王：没有啦。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在极度乐观和疯狂的状态。

即使我这样从14年做了四个项目，切换到eos，自认为已经是老油条了。包括以太坊社区早期该怼还是怼过。但依然会陷入fomo的情绪。因为刚刚错过以太坊，整个eos热潮是有国内大环境原因的。

万卉：eos真正大趋势起来是在94之后？

奶王：之后。当时2017年下半年陷入了，刚开始是94的一刀切，之前已经有这样的态势了，没有投资项目，我可以坦率地讲，团队成员一看就知道不靠谱。

万卉：（插入）我开始知道你为什么叫奶王了，你一开始讲eos，眼神好真诚，完全开启了真诚模式。平时讲其它东西都是吊儿郎当的。想你这样是不可能把到妹的。肯定聊着聊着就会聊到eos。

奶王：这不重要。回到刚才的话题。我们的大环境，国内是找不到好项目的。

熊越：国内项目没有故事可讲了。

万卉：波场主要也是94之后嘛

熊越：量子、小蚁和波场在一开始完全不像是好项目。

万卉：量子还可以吧我觉得。

熊越：我之前见到帅初本人，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要给你道个歉，原来你是这么硬核铁杆的比特币粉丝。他一出来的时候，就是“骗子”的形象。

当时在巴比特论坛上，帅初的代码被扒出来，里面还有比特币的logo。因为很多人一点都不懂，就觉得你就复制了一下比特币代码，不就是山寨币和骗子吗？现在我们回过头看知道帅初想干嘛。

万卉：你们应该还记得更早的彩色币，但为什么没有叫彩色币是骗子呢？我一直没有理解，国内道德的标杆很模糊。

2、对凤凰男的理解

我想到一个相关又不太相关的事情，就是凤凰男的事情。我一直不懂，凤凰男是一类人的标签，我理解应该有一个比较科学的定义。 比如和爸妈比阶层是否有变化，或者原生家庭一样，之后不同。凤凰男说的是什么？

熊越：是绝对阶层。人的生活品质如果在一条线上都会生活得差不多，比较好沟通一点。凤凰男是在这条线之下，出生在特别贫困的家庭，小时候很多东西都买不起，对金钱卉有自悲感，包括对贫困会有刻骨铭心感觉。你能理解么？

万卉：我能理解落差。

熊越：这不是落差。不是说能否买得起LV包包的问题，而是买不起包包。

万卉：之后之前很不好，然后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但有什么问题吗？这类人白手起家、寒门贵子不是应该很厉害的吗，我看很多地方会有相对贬义的观点对凤凰男。

奶王：我理解里对凤凰男的定义应该是一个群体。山窝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在说到这个词是带有极强的贬义的。但并不是所有出身贫困白手起家的都是凤凰男。指的是自认为自己是凤凰，自以为是的一个群体。

万卉：还是对自己的认知有过高的预期，过于以自我为中心。

熊越：后来这些症状是和当初的自卑是有关系的。

3、不言自明的共识

万卉：回头说国内币圈。也并不是一定要有一个统一的道德标杆，道德约束其实是一个共识。道德审判不一定要有后果，但可能国内连这种共识都很难达成的。好像没有公理存在。

我举一个例子，当年美国的开国元勋们在起起草《独立宣言》，第一个版本有一句话：我们认为真理是神圣的。最终版本是把神圣改成了“不言自明”的。因为我信的神和你信的神可能是不同的，所以“神圣”很难达成共识。不言自明，相当于在社会在价值观层面公理一样的存在。公理是不需要证明的，比如两点之间可以连成一条直线，不需要证明。

我感觉国内的商业环境以及社会环境好像没有公理类的价值观，共同分母是没有的。

熊越：国外币圈对哪些项目是得体的之类的有公理类的共识吗？

万卉：其实是有的。它是一套演绎法。因为国外是无罪判定。道德是无罪的，这就要倒回去看动机，看你有没有可能有作恶的动机。这是个演绎的过程。

我是感觉国内是反过来，假设你有罪，找各种证据证明你有罪，这是最大的区别。

这导致在道德标杆上，国外更多会看看动机，如果动机本身就是骗人的，比如夸大事实、本身受益5%， 说成50%， 这些事实出来就直接被打死了。但如果做错了事情但动机不是故意的会给你更宽松的环境。我是觉得因为对动机判定的路径不同决定了最终的结果不同。

4、对eos的小小批斗会

奶王：这么说来eos的动机并不坏。

万卉：真的吗？

奶王：也许你对eos这批人和生态会有误解。94之前eos是有不错的热潮的。国内缺少优质项目，肉眼可见的都是抄代码。eos是几乎唯一具有非常强原创性的项目。

万卉：但是你们没有质疑过eos为什么要融这么多钱吗？ 就是从动机出发的事情。这是唯一可以判断动机的，它张嘴要的东西就是有问题的。

奶王：它并没有要这么多钱。

万卉：对对对，那就是说eos没有说融多少，而是一段时间，融到多少要多少是吧。OK

奶王：是被情绪抬起来，大家抢成那样的。eos整个融资过程中，我们看到的优质项目参与的机会真的不多。项目是特别多，所有人参与项目，头一天投进去一，一般是一个月限期，抢到额度，上交易所立马抛掉，再抢下一个项目。

我还在给他们提示风险，要看团队，看经济模型。人家说，你不用说了，抢！就是跑得快的游戏。

万卉：国内当时现状可能是大家都知道这是个击鼓传花的事情，就算知道也会去参与。这是我看到的现象。明知是明显的庞氏骗局，大家还会去参与，只要我不是最后一个就可以。

奶王：当时整个圈子充斥各种垃圾，而且大家趋之若鹜地在抢。eos是我们唯一看到亮晶晶的东西。为什么当时超级君都对eos寄予厚望。

万卉：超级对eos寄予厚望，这个我真不知道。

熊越：对，超级是eos的那个（猜测是想说代投，行走个人猜测）。奶王，我想问你，eos当时说的百万tps 是夸大宣传吗？

奶王：不算。的确通过跨链可以实现。只不过不是当下，不是现在。eos白皮书里并没有说通过单链实现tps 百万。而且在当时已经在研究多线程方案。这些原创的创造力的项目，至少从代码实现的层面看依然是很优质的项目。

熊越：奶王你现在还会觉得eos是区块链3.0吗？

万卉：革命了吗？

奶王：3.0的确是夸大宣传。当时所有人都说自己是3.0。

万卉：我有篇文章一直没有发《公链之殇》，基本上所有对标比特币、以太坊的全部都倒下了。做对标和模仿的时候，其实已经丧失了自己的方向。

熊越应该很清楚，做音乐创作的时候，只有原创性东西才有真正爆发性的增长。如果加密货币领域会有真物种出来，不可能和比特币、以太坊长得那么像的。

熊越：我和响马说过这个事。

万卉：千万不要对标，不要模仿。原来传统互联网vc投资也是一样的，什么行业的airbnb一定是失败的，除非能够颠覆它自己。

咱们也不要对奶王（太纠缠）eos已经翻篇了。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基本已经和eos翻篇了。我挺好奇你那一段经历的，怎么可以在那么泥泞和肮脏的环境里生存？

奶王：因为我本身是这样的人，才会冲到这样的环境里。

万卉：能给我讲一下当年你们最惨的案例吗？你们认识的谁，本身过得很好，因为比特币一无所有或者拥有一切？无论是比特币还是其他。

熊越：会有。好多人312之后就一无所有了，爆200亿、300亿的都有。

奶王：我自己还不够惨吗。

万卉：奶王你eos没有卖吗？

熊越：因为他要做节点。这就是节点的一个坑。

万卉：本币一直跌，如果不能跑赢法币的话就……

奶王：节点是eos 2018年开始推起第二波热潮的***，也不能说***，但这也是bm聪明的地方，他特别擅长设计规则，让大家自由发挥。回头想一下，当时eos吹出去的所有牛，都是在竞选节点之前吹的。我吹完一直守着，有的人吹完了就跑了。

以上是笔记篇分享的内容，下篇中，三人会围绕比特币渡劫展开讨论。明天会在稍早时候发出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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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者/作者：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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