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安区块101丨分布式资本合伙人孙铭：一个律师大佬的币圈往事

2020年6月3日，币安思思对话分布式资本合伙人兼总法律顾问孙铭。相比起比特币，孙铭更看好以太坊。他还认为投资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选择最主要赛道中最头部的项目。对于比特币相关业务的合规问题，孙铭认为中国的特区内会存在一定的宽容度，但这种宽容度是有限的，远不及大部分其他国家。

孙铭认为在区块链行业中法律顾问需要具备以下专业能力：1、需要负责集团整体跨国法律架构的设计和搭建；2、开展具体业务时，界定不同国家不同业务所需遵循的法律规定与要求；3、在投资具体项目时做到风险把控，提前规避潜在风险。

孙铭还认为Defi有完全开放、无对手方风险的特点。但目前Defi还面临缺少合格基础设施的问题，没有金融交易业务所需的专用信道，也没有交易隐私性。只有这两者问题解决后，才会有较大发展空间。但无论如何，Defi更适合人们参与到其运行过程中牟利，而不适合投资Defi项目本身的股权或代币。

嘉宾观点：

信息获取渠道：微信群，还有Telegram：国外的Coindesk、Cointelegraph和The Block；国内的链闻还有区块律动。还有些跟项目方单独去聊的渠道。

关于变数：如果美国SEC批准了比特币的ETF，那会对币圈有极大的影响，但那个事情目前没发生。

最有价值的赛道：公有链本身最有价值，最能代表区块链行业特色的一个赛道。但我们已经快两年没投过新的公有链，这个原因很简单，我们觉得没有公有链可以超过以太坊。如果要超过以太坊，那就是做新的东西而不是做像它那种的公有链。

机会变化：以前的机会主要是价格低、币价低、入场成本低，现在的主要机会还是如何把区块链能够运用到真正的经济活动中去，产生真正的产业价值。

关于币安发行的稳定币BUSD：这类稳定币的特点是发行方信用比较强，而且会跟发行方的主营业务生态结合比较好。

关于USDT准备金：USDT可能拿了很多非美元的其它资产作为准备金，这些资产有些是不透明的，我猜USDT背后的很大一部分准备金是比特币而不是美元。

关于币圈撕架：塔勒布其实说过一句挺有趣的话，揭示了一个问题：你是想赢，还是想赢得辩论？

关于BSV是否超越比特币：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它永远会有个自己的基本盘，哪怕在外部人看来都是多么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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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安思思：大家都很我们了解节目，周一到周五每天晚上8点钟，每次我们都会邀请形形色色的人，例如投资大佬、创业大咖还有意见领袖，今天我们邀请的到是分布式资本的合伙人同时也是法律顾问孙铭，今天主题就是一个律师大佬的币圈往事。

Hello，孙总，首先请孙总给我们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孙铭：我叫孙铭，我是2012年下半年进入币圈的，现在长期在分布式资本工作。从2015年开始，当时和沈波、Vitalik、肖风一起建立分布式资本，到现在快5年了，也算币圈老人了吧。我从2012年开始从来没脱离过这个圈，对这个行业的了解比大部分人还是懂得更多一点。

币安思思：孙总你是怎么从一个律师跨界到币圈的？这个跨越度还是挺大的，2012年您就进入币圈，进圈时间很久了。

孙铭：我是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进入币圈的。我有一个搞IT的朋友当时跟我说有一个比较新的东西，他正好用他自己的电脑挖矿，然后就介绍给我。我当时一直研究奥地利学派经济学，所以经他介绍之后也自己研究了一下，觉得非常有趣。

这个货币系统是分布式的，跟所有的主权货币都是有根本性的区别，当时就觉得很有趣。很多人其实都知道哈耶克当时写过一本书——《货币的非国家化》，那本书上其实提出了一个非国家发行法币的概念，但那本书其实跟比特币没什么太大关系，只是激发了我的兴趣，研究一些非国家发行的货币。

币安思思：那您在最初接触比特币的时候，会像很多大佬和大咖一样卖房梭哈进去吗？你有这样子吗？

孙铭：其实没有梭哈，当时价格也便宜，不需要梭哈也能买不少，我当时在2012年入场价格只有10美元左右。

币安思思：那最开始的时候有和币圈的朋友之间有一些有趣的故事跟大家分享吗？

孙铭：当时国内币圈的人也没多少，大家基本互相之间都认识。

我刚进这圈的时候，在微博上比较活跃的一个是吴忌寒，当时他叫比特币QQagent，很多人都知道；货币之王比特币，这个大概只有老人才知道，在这个圈内已经消失很多年。

2013年开始国内慢慢形成了一个相对固定的圈子，大家开始有更多的交流，包括线下的交流，也就2012年开始。当时国内最早的相关的QQ群叫“和平饭店”，应该很多人都知道，就是一群最老的人在那儿通过QQ来交流。之后2013年还有一个最早的微信群叫“爱思群”，目前那个群已经被解散了。

币安思思：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

孙铭：对，很早很早，基本上都是2012年、2013年的事情。

币安思思：那你平时在工作之余的时候，你获取币圈的一些信息最主要的渠道是哪些地方？

孙铭：来源比较多，一个是微信群，还有Telegram，应该很多人都是这样。还有相对固定的媒体，国内外都有，国外的Coindesk、Cointelegraph和The Block，国内比较常见就是链闻还有区块律动。我相信大部分人的渠道差得不多，但相对来说我还会有些比较特殊的渠道，因为我们是做投资，直接在一线接触到一些项目方，那里会有一些普通人得不到的信息。

币安思思：那您个人最近做了一些什么样子的投资？

孙铭：如果不代表机构的话只是个人的话，主要两个项目。一个是跟Filecoin有关系但不是Filecoin，Filecoin现在你没法购买，但是在Filecoin生态里有一些投资机会。还有一个币叫MASS，我只是说一下我个人买了MASS不是做投资建议，你如果让我推荐的话，我今年个人最推荐是以太坊。

币安思思：以太坊。大家听到没有？那您觉得影响币价最大的因素是什么？

孙铭：我说一件没发生过的事情，如果美国SEC批准了比特币的ETF，那会对币圈有极大的影响，但那个事情目前没发生，虽然很多人在期待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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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安思思：您是分布式资本合伙人兼法律顾问，在币圈对于法律顾问其实大家会很好奇，您主要做些什么工作？在币圈其实很多东西它都是处于灰色地带，不明确的，大家很想知道法律如何发挥作用呢？

孙铭：我头衔叫总法律顾问，英文叫做General Counsel，如果你对跨国企业比较了解，就会知道这个职位等于公司最高层的管理职位之一。

作为总法律顾问在分布式资本具体的公司里面，我主要开展几项业务：第一是集团整体法律架构的设计。作为一个投资机构，做的投资业务是比较复杂的，因为很多业务是跨地域开展，不仅是在国内开展，其实会涉及到一些比较复杂的集团法律架构。

整个集团的法律架构其实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比如你在这边要设一个基金，应该怎么设，怎么跟你的国内的公司给关联起来，是挺复杂而且是比较专业的一件事情。这一点如果没有一个专业技术人员来负责这件事情，基本上是做不了的。

第二块业务关于开展具体的投资业务时，总法律顾问需要把控法律风险，明确什么业务可以开展、什么不能开展、可以开展的业务有哪些红线不能触碰、以什么方式可以最好地开展，这也是比较关键的问题。

很多人对Token Fund不太了解，其实Token Fund是比较粗的概念，里面开展业务种类是有非常多的业务。所以每块业务在各个国家它的法律规定和要求都是不一样的，我客观说尤其是很多Token Fund开展的所谓业务其实在大部分国家都是违法业务，你在这方面对法律的把控是非常重要。

第三点，在你做一个具体项目投资的时候，它会有哪些法律风险，这是一个风险把控的问题。大家都知道，币圈在全球是风险非常大的一个行业，这个行业里面骗子横行，一不小心就会踩坑，我相信大部分人都踩过坑，而且可能踩过不止一个坑。这几年我有很多朋友踩过坑以后来咨询我怎么挽救这件事情，但很多时候你没法挽救，只能事先预防，这样你才能避免做投资的时候钱砸出去收不回来。很多投资的项目直接赖账，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最近国内兰州矿场出了一件比较大的事情，当地因为矿场欠缴电费的原因被政府查封，查封的话会导致矿场里面属于矿工的矿机都顺带一起被查封，这就是典型的法律风险。事先如果没有做好应对措施，事后其实就很难解决。

另外一些投资风险，比如说买了某个币不拉盘，亏损百分之多少；或者是认购了某一个公司发行的所谓的炒币基金，然后归零或者亏80%、90%，这种事件几乎是每天都在发生。

币安思思：您在法律顾问这个角色会给大家一些什么样子的建议呢？

孙铭：这个问题比较笼统，要根据具体做什么业务做什么交易来确定给他们什么建议。

普适性的建议，你首先需要有风险意识。大部分人在做投资的时候，只有收益意识没有风险意识这是普遍常见的情况，任何金融交易都是风险和收益并存，金融业务本质是风险和收益是一个打包组合的交易，不可能只有收益没有风险。因为大部分人没有风险辨识能力只能看到收益，没看到风险，这一块一旦出事就会导致很很大的问题。

从我这个角度来说，任何一个普通人或者投资机构，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有意识，你要看它哪几个地方会出风险，这个风险你能不能承担得了或者有什么预防措施，如果发生风险有什么应对措施。

比较常见地预防措施有：首先对对方有比较深入的了解，最坏的情况万一这个项目黄了，那你要了解它的责任人是谁，最终追究是个人而不是公司壳，因为大部分公司都是一个壳，尤其国内很多所谓的骗子都是拿境外公司主体来跟你做交易，那都没什么太大意义，很容易被骗。你要追踪到最终的控制人，也就是个人，一个人或者几个人都有可能，知道他们是谁，知道他们在哪里，这是最普适性的一个建议，几乎每个项目都适用。

币安思思：对，知道他们在哪儿。

孙铭：对，至少知道他在哪个国家，我现在遇到最常见的情况是大部分投资人甚至都不知道最终责任人是谁。先不说最终责任人在哪里，就连是谁都不知道，这是非常常见的情况。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我建议你不要做这个交易，没有意义。

币安思思：很多人都会到最后亏了80%、90%，甚至归零？

孙铭：想维权都找不到人，很多公司拿空壳公司甚至找了几个托，拿假身份证跟你做交易这也是经常有的事情。

币安思思：我记得分布式资本主要投资区块链技术这个方向，那区块链技术通用技术你看好是哪些方面？公链、侧链还是开发者工具？

孙铭：看好哪方面和投资哪方面是还不是完全相等，区块链行业我们觉得公有链是本身最有价值，最能代表区块链行业特色的一个赛道。但我们已经快两年没投过新的公有链，这个原因很简单，我们觉得没有公有链可以超过以太坊，如果超过以太坊，那就是需要做新的东西而不是做它像它那种的公有链。

我们最近两年没有投过新的公有链，但不是代表我们不看好公有链赛道，正是因为公有链赛道应该说它竞赛已经结束了。当然如果再有突破，一定是找其它赛道而不是到公有链赛道上去竞争。

币安思思：通用技术你们觉得下一步会如何发展？

孙铭：通用技术有几个领域我觉得比较有前景。一个是隐私计算层面，它其实跟很多区块链项目可以结合在一起；还有一个是物联网，物联网在5G普及之后会有比较大的发展；然后还有分布式存储，它跟区块链结合在一起，我觉得会有很大的发展前景。

币安思思：那你们在今年会有一些什么样子的投资计划呢？

孙铭：在投资方面今年基本上是围绕我刚说的几个点会开展布局。

币安思思：那我看到你们也有投资区块链领域的评级公司，那你们觉得他们评级公司价值在哪儿？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孙铭：严格说不是专门投一个评级公司，而是我们投的这公司它可能同时也开展了评级业务，但是我不是因为它做评级才投资它，这是两个概念。大部分人对评级都不太了解，评级这个事情本身从传统金融市场传过来的。传统金融市场评级是指信用评级，信用评级这个问题其实在区块链行业并不适用，区块链行业严格来说几乎没有信用评级的概念。

尤其公有链或其它社区类的项目，至少它追求的目标是去信任，它发行资产的风险本质上不是信用风险，不是信用风险的话没法评级，你只是评级它的技术到底好不好这件事情。所以说区块链行业的评级机构跟传统评级机构根本是两个事物，没法放在一起说。

币安思思：最近网上争议比较大、热度比较高的IPFS挖矿我看到大家的想法相差也很多，两极分化，那在您个人角度来看你看好吗？

孙铭：我看好，我非常看好Filecoin。

首先你要把Filecoin看成一个分布式存储的项目而不是一个区块链项目，你即使对它估值的话，它跟传统区块链项目估值模式差别会很大。大部分人如果还是从炒币这个角度来看，体会不到Filecoin它本身做什么的，尤其是很多矿工会把它想象成像比特币挖矿的业务。但其实差别非常大，它本身是分布式储存，融合了区块链，利用区块链改善分布式存储业务。

币安思思：那我看也有专业人士说这种技术连小电影都存储不了，特别不看好。

孙铭：可以储存，IPFS本身很多年前就能用，很多人也在用，但没有区块链加入的话，客观说用的人非常少，但等到区块链出来之后它就如虎添翼。它有了激励机制，这样会吸引更多人存储，无论存储内容还是检索内容都会有很大的发展。

币安思思：你们在下一步有投资这一块的计划吗？

孙铭：我们有投Filecoin，我知道的Filecoin生态项目我们基本都会投资。

币安思思：我也替大家问问非常有争议的硬盘挖矿。那您作为币圈的老人，您聊一下现在的币圈和之前的币圈有什么不同吗？

孙铭：差别其实挺大，多年来，每年跟前一年的差别都是有挺大的。

2012年国内币圈人很少，有个优点就是大家都互相认识，要骗别人都是比较难的，你如果骗了必须完全消失才可以。现在整个行业，拿中国来说其实规模比以前大很多了，是以前人数几十倍的发展，当然很多人相对来说比较晚进来，还没有吸取到一些必要的经验和教训。

这个行业客观说总体从业者的素质还是偏低，虽然比以前提高了不少。这个行业生态已经发展大很多了，以前在这个行业里面最早的时候基本上只有两种业务，一种就是炒币还有一种就是挖矿，2012、2013年直到2014年基本上只有这两件事可做。但现在其实行业生态发展丰富很多，从2014年开始有以太坊以后，有接近区块链行业的发展，挖矿跟炒币是相对独立，他们是在研究偏技术的东西，包括技术可以应用在实体经济中哪些方面，这个还是跟以前差别还是比较大。

币安思思：那现在和以前比两个时期的机会有一些什么不同呢？因为这个行业我也发现逐渐正规化了，那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他们机会就减少了。您觉得现在这个行业给普通人的机会和以前相比有些什么不同？

孙铭：以前的机会主要是价格低、币价低、入场成本低，现在的机会主要不是在这方面，现在主要机会还是如何把区块链能够运用到真正的经济活动方面。

其实大家都知道现在区块链行业最大问题是什么？没有落地应用，所以有玩笑说区块链最大的应用就是开会，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实际上也反映了一些现实问题，它真正落地应用几乎是没有的。我只在以太坊上看到苗头，只是苗头而已它其实没有真正落地。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真正落地的话的确有很多机会，但这个机会比如说你能把DeFi发展到什么地步，我现在没法给结论。DeFi是现在相对比较热的领域，DeFi是否取代传统的金融活动这个是一个有待印证的问题，至少我可以说它是一个机会，没法给它结论说它一定能成功。

Filecoin是一个偏存储类、去中心化的存储，本质是一个实体经济的项目，可以把它称为某种区块链+去中心化的存储业务。这类业务是传统经济模式下就已经有的，可能区块链融入它之后会把它做得更好。未来有很多这样在传统的经济活动当中融入区块链的青黄，会把它发展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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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安思思：您刚才说DeFi，DeFi到底是什么，还有很多刚进圈的一些小白用户，他不太了解，您可以给大家简单讲解一下DeFi。

孙铭：我先从传统的金融开始说。传统金融本身是一个由信用中介提供的金融服务，传统金融基本组成部分中银行是最基本的，银行它是一个最基本的信用中介，提供银行账户让资金在里面流转，这是商业银行；还有投资银行，中国的话对应版叫券商，然后还有保险公司，理论上还有信托。它其实都是中心化的一些机构，基于自身的信用来提供服务。

我先说传统金融，传统金融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所有提供的服务理论上都是有门槛的，不是任何人都能获取任何种类的金融服务。中国人可能很难体会到这个问题，因为中国法律有一些特殊的地方，你只要一个中国公民你去银行开户，一般来说他没法拒绝你开户。

但这其实是一个特例，在大部分国家其实不是这样，大部分国家连最基本的银行开户都有准入制，银行不想提供你他就不提供你。投资银行那种是更高阶的金融服务，它很可能不提供给你，他只提供他认为的高净值人士或者合格投资者之类。

金融普惠，一直是国外比较大的课题。如何让金融服务更普及，更能够让普通人接触得到。但中国不是一个太大的问题，中国最基本的银行服务其实就开账户，已经属于一种基本人权。

DeFi这个问题相对来说更好相反，DeFi完全把这个门槛砍掉，因为它提供服务不是一个具体中心化的机构，它其实靠代码、靠智能合约提供或者靠特定的区块链来提供，这意味着它是完全去中心化、完全开放的服务，只要智商健全人你都有能力获取DeFi的服务，DeFi第一个特点就是完全开放。

还有一个特点，如果从纯粹DeFi来说，它是去信任的。去信任意味着什么？它在这个行业里面没有对手方风险，你不担心对方会违约。但这个在传统金融行业里是非常常见的风险，说白了就是信用风险。这是传统金融行业必然存在的风险，所以传统金融里一定会有金融中介。

严格来说DeFi是没有这个信用风险。但还有个概念叫“开放式金融”是一个相对过渡状态，把进入的门槛给砍掉了，但是里面还是保留有对手方风险。说得比较专业，一般人不会太理解这个问题，说得有点偏学术了。

简单来说，DeFi你是可以无门槛进入这个金融服务行业，获取金融服务，同时又可以把对手方的违约风险给消除。

币安思思：听你这样说很看好DeFi未来，DeFi这些领域里边，您最看好哪个领域？

孙铭：DeFi现在面临还有很多问题，最主要基础设施的问题。它没有一个专用金融服务的信道。现在的DeFi都是在以太坊上或者在其它公有链上，公有链这个设施不是为了搞金融设计出来一个的基础设施，它是一个通用型的设施，意味着我什么交易都放在上面做。

其实金融类交易跟很多交易差别还是挺大，比如说公有链所有的交易都是全局性的而且是透明的，其实金融领域不应该这样。金融领域至少应该与有隐私性，只有服务提供方和特定客户才能看到交易细节，而这些交易细节其实不应该被公众所知道。

其次，金融服务一般来说有专用的信道来专项提供一个稳定的服务。服务方跟客户之间一对一专用交易通道的关系，这个专用交易通道不需要做一个全局公示，只要交易的两方之间达成共识就可以了，而不是让链上所有人都达成共识。

币安思思：那如果在未来，您个人您会投资DeFi这些领域里边吗？

孙铭：没有，无论是我个人还是我们机构基本都没有投过DeFi项目。DeFi这个项目投不投资是另外一个层面的问题，DeFi项目即使好也不一定适合投资。其实很多社区发起的项目，你真正获利是项目参与者而不是投资人，这一点我估计大家很难理解。一个项目好，不见得是有利于投资人的项目，要真正从里面获利，应该是你去参与这个项目的运作。但你如果只是一个财务投资，那一个财务投资人只能提供钱，只能提供钱对项目发展不见得有太多的作用。

币安思思：那你们在决定投资一个项目的前提下，能说服你们投资最大的理由是什么？是因为这个行业您刚也说了不是看好才会投，那是什么你们会投资一个行业或者一个领域？

孙铭：有很多的前提，要满足很多前提。你刚刚说的项目好不好是其中一个问题，项目好跟投资人有没有关系是另外一个问题，很多好的项目跟投资人没什么关系。这个项目的收益不是归于投资人，而是归于项目其他参与者，这一点可能如果不是在这个行业投资多年可能没法体会这一点。一个项目你看得非常热闹，做得非常好，这个项目产生的利益没有归给股东或者没有归给持币人，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另外这项目本身好不好取决于项目有没有革命性突破，大部分项目其实都没有革命性突破，在相对小的边际上的改善比较常见。小的边际上改善一般来说只能说一个普通投资人投点小钱进去玩玩没问题，不是作为主要的投资方向，主要投资方向一定要革命性的创新突破才可以。

很多个人投资在这个行业投钱倒不见得有太大意义，而作为一个项目的参与者，参与到项目里面去，你花的成本不是你的钱而是你的时间精力，反而会有不少收益。

币安思思：有人说项目好不好要看庄家给不给力？

孙铭：那是二级市场的问题，任何烂的项目只要能拉盘就是好项目，一定程度上我可以同意这些话。这个只是短期的，庄家不可能长期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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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安思思:我们也知道每个国家对待比特币监管的态度都不太一样，比如说德国承认比特币法定货币地址，中国的话比特币它可能就只是一种商品。那在历届嘉宾中您是最懂法律的，您对加密货币合规怎么看？

孙铭：首先要澄清一个最基本的问题，法律是比较专业的一个领域，这里面很多所谓的词语比如合法性合规性，它的含义其实跟大部分理解并不完全一样。你刚刚说的例子，德国承认比特币是合法的法定货币，其实不可能的，至少表述是不准确的。

法律认可的只是一种行为，而不是任何一个东西，不是任何一个物。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可以认可持有比特币是合法的，或者流通比特币、拿比特币进行买卖支付作为支付手段是合法这很正常。但是它不会笼统认可比特币，这跟法律认可一个桌子认可一个电脑没区别，它认可对象不是一个物而是一种行为。

跟比特币有关的行为有很多种，持有比特币、用比特币交易、挖矿挖比特币等行为，这行为理论上有很多种。一个国家对这些行为可能有不同的认同，一些比较常见的情况是大部分国家至少不禁止持有和转让比特币。

但是，是不是比特币因此获得一种货币地位，这差别会比较大。一般来说它不是法定货币，法定货币都是指本国央行发行的法币，国家可以认可比特币是一个合法的社区货币，这是比较常见的。在交易双方达成一致情况下，可以在特定交易上面把比特币作为一种货币来进行支付，因为它不是一个法币。

而法定货币的特点是什么？不需要双方达成一致，法律规定任何交易结算都可以用这个法币。比如说你在美国或者中国，美元和rmb无论是定价还是支付双方不需要达成一致，法律直接规定在美国就用美元，中国默认用rmb。但是你如果突然说我今天买你个电脑用比特币支付可不可以，这需要双方达成一致。达成一致，双方都同意了用比特币支付，在这个特定交易里面它就是作为一个货币的。

币安思思：那您觉得后续各国对于加密货币交易的态度会是怎么样子的呢？

孙铭：笼统来说大部分国家都是比较宽容，交易不是一个特别大的问题，交易比特币，其实大部分国家都是合法的，尤其是主流国家，但前提是你不要卷入洗钱之类的违法行为。但中国是比较特殊，世界上只有两个国家，中国和外国，中国在很多地方是很特殊的。在中国比特币其实只是一种商品，中国货币这个词定义比较狭隘，比特币至少从可见的将来来看，在中国它只会被视为一种商品，国家不会承认它会具有任何货币的本性。

币安思思：您比较专业，有没有办法告诉我们，怎么辨别项目的合法和非法？

孙铭：严格来说，在中国凡是有发币行为都是非法。但这个问题从理论跟实际看不完全一样。一个项目，首先大家都知道中国是禁止发币的，每个人都有意识。实际中还是有很多发币的项目。尤其是公开发行代币，我建议大家不要去认购在中国发的代币项目。

有很多项目在海外发行，包括它所有项目团队都不在中国国内，那可能是合法的。比如说，英国或新加坡的项目，它的所有团队人员都在新加坡工作，它做的事情也不是欺诈，真的是开发一个代币项目，那种在当地新加坡是合法的，中国人也是可以认购，但是新加坡的项目不能到中国来宣传，不可以到中国来宣传我要卖币。这个情况下中国人如果主动去海外认购，就不是在中国发生的行为，其实还是可以的。

另外一点，即使项目非法，处罚也不会处罚投资者。投资者顶多把本钱亏光，不会遭受法律的惩罚。

币安思思：那最近国家也颁布了很多政策，对于海南特别的开放，那您觉得海南对虚拟货币的影响，怎么看呢？

孙铭：海南特区有一定的自主立法权，但具体范围我现在不太确定，这个自主立法权能够被放宽到什么程度，是不是一些原本视为非法的活动在那里也会被一定程度允许，其实有可能。是不是这些立法权自治权能放宽到比特币或跟区块链行业有关，这很难说。

比如你说赌博业务，开赌场，在中国原本是非法的业务，理论上有可能在海南特区它会给一定的宽容度，在一定程度上开放一定形式的赌场。我看有人说澳门合法，澳门有自己独立立法权，这是很明确。但是海南不是一个独立的特区，特别立法权取决于中央给它多少。目前来看，虽然它也叫特区，跟香港特区澳门特区还是有比较大的区别，它不会像香港或者澳门那么自由。

币安思思：国内会有像上交所一样的数字货币交易所吗？

孙铭：对于这个问题，首先数字货币，若从法律角度来说，凡是官方说的数字货币都不包括比特币、以太币等币圈认为的数字货币。官方说的数字货币都是指DCEP或者央行发的其它数字货币，跟比特币没什么关系。所以说会不会有数字货币交易所，这个不可能，它不会是个rmb交易所，交易标的不可能是交易rmb的，因为rmb它是个计价货币不是交易标的。

其它数字资产交易所是有可能的。比如你在链上发行某些资产，比如资产证券化的房地产项目，代币化的REITS是有可能的，在国内开展这种交易所。但那种交易资产底层资产都是传统的合法底层资产，比如比较常见REITS单位，房地产信托单位还有信贷资产证券化的单位，或者是道路桥梁收费权资产，把它打包资产证券化之后，这种资产传统上都是合法资产，合法资产它其实是可以把它代币化，放在某种链上，在以太坊不太可能，一般是联盟链，国家搞一个联盟链，那种数字资产未来是非常有可能的。

但你说要交易比特币和以太币这种原生数字代币，我觉得在中国不大可能，但这个问题从交易所角度来说也不一定是个坏事，这个是比较有趣的问题。

这个例子在现实生活中发生过很多次。比如说在一两百年前，美国有禁酒令，规定所有人不能卖酒，因此就产生了地下黑市卖酒，利润非常高的。但在卖酒权合法化后，你的利润是标准化的，不会有超过利润存在。

加密货币交易所也是这样，如果大家都可以持牌合法经营，最简单的例子是日本，日本有合法的牌照，但是日本交易所没一家赚钱大部分都亏钱。所以说很多人觉得合法化是不是一件好事？不见得是好事，

币安思思：是的。那对于交易所合规这个问题，您刚也说了，国内交易所转正看来这个希望很渺茫？

孙铭：遥遥无期，即使有这种交易所也是国家所有。最好的状态官方默许你们在一个灰色的地带，这是最好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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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安思思：我看到有新的网友提问，近期USDT大量增发会对币圈造成什么影响？那后续大量增发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发生？

孙铭：我觉得应该问为什么会增发？当然USDT本身储备金不透明，所以它增发是什么原因增发，我现在没法判断。我现在有一个猜测，因为大家知道USDT本身美国政府是不认可它的。现在如果直接拿美元来作为它的准备金我觉得比较难，它顶多只有一部分的美元来做准备金，它可能拿了很多其它资产作为准备金，这些资产里哪些是不透明的，我猜USDT背后的很大一部分准备金是比特币而不是美元。

比如他手里有十万个比特币作为准备金，比特币一涨，他USDT就可以增发，这本身是自我加杠杆的过程，万一比特币跌了，USDT按理说应该要回收减少它的流通量，目前看来也不大可能减少它的流量通，我觉得这会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至少长远来看，尤其本身的根基不是很扎实。

刚刚有位观众说不可能减少，USDT要发出来容易，要收回去很难。哪怕它抵押物不足，要收回去也是很难，甚至市场都不想让它收回去。所以这会是一个长期的问题，但不是说它马上会爆雷，爆雷是另外一种问题。这类型的稳定币有一个真实客观需求，而且它的需求量非常大，目前USDT发行我记得100亿不到，远不能满足真实市场需求。

因为这类美元稳定币的市场需求是非常非常大，哪怕USDT现在储备金不足，应该短期内不大可能爆雷，它还没达到爆雷的瓶颈问题。很多灰色经济是需要USDT来结算。再膨胀十倍可能会有危险，但是在十倍以内不大可能，它现在处于高速发展，的确市场上有很大的客观需求。

币安思思：因为最近高速发展，就很多网友就会担心，USDT会不会爆雷怎么样，这个讨论就会特别特别高，他们非常担心。

孙铭：很多人的确担心，它有根本上的问题，根本上不是会导致爆雷，USDT死亡有很多种可能性，一种爆雷我觉得是最极端的可能性而且发生概率没那么大，它比较大的可能性是被市场慢慢淘汰。因为稳定币是非常大的生意，USDT自己也没法满足这么大的一个需求。今后一定会有非常非常多的稳定币，无论是合规还是不那么合规，一定会有非常非常多。

每一个稳定币都会有一块自己的市场，一个生态，这个市场里面到时候开始竞争，开始竞争慢慢排挤Tether，逐渐挤出。如果你的稳定币有自己的优势，它可能会在特定生态体系内可以排挤Tether，慢慢把它挤出市场，它慢慢被淘汰出局，我反而觉得这种可能性会比较大。

币安思思：我们币安也有发行我们自己的稳定币BUSD，您怎么看待BUSD和非USDT其它稳定币，他们是否有机会超过？

孙铭：每个稳定币，只能说都有自己的主场，稳定币除了Tether，还有USDC、PAX和GUSD，这三者相对来说比较接近，他们是美国合规的稳定币，它可以在合规地方用，Tether在美国不能用，Tether主要用来结算灰色地带，灰色市场非常大，所以它还有很大用武之地。USDC和PAX和GUSD，他们都是在美国合规市场都可以结算，他们有自己的优势。但合规稳定币跟交易所一样，很多时候被镣铐铐住，以至于很多事情你还做不了，这个量要膨胀起来还是有点难度。

再接下来还有一个比较大的稳定币类型，就是有主体信用的机构发行的，典型就像币安发行BUSD，这又是另类一种，这类币的特点，发行方信用比较强，而且会跟发行方的主营业务生态结合比较好。比如说拿币安来说，币安主营优势一个是交易所还有OTC之类，它上下游有很多业务，垂直生态的一个生态体系。在自己的生态体系内，币安的BUSD可以比较容易流通起来。这个生态体系对币安来说是它的主场，它会在这个生态体系内逐渐广泛流通起来，具体多少取决于你的生态能够成长多少。

如果流通到体系之外，会有第一阶段的困难之处。我说过token的一个特点，区块链的token有个最大特点，它可以把服务可以传递到非用户那边。以前互联网的特点是服务提供方，任何一个互联网公司只能向用户提供服务，你若不是他用户，他没法向你提供服务，代币有穿透的功能，它可以向非用户提供服务，它可以把用户存在代币流通到非用户的手里。

币安的BUSD也具有这个功能，它可以把币安的用户可以传递到非币安的用户手中，传递出去有一定的障碍需要跨越。如果非币安的用户也能相信币安的信用，BUSD就能流通出去。Tether早期跨越了第一关，早期可以把它看成bitfinex的信用，它是有特定的时代机遇。

94的时候，它的信用比较容易传递给非bitfinex的用户，这是历史的机遇，很难重现，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它正好赶上这一波，后继者要花额外的努力，造出其它的场景，让自己的信用传递给非用户那边。这是非常难的事情，但不是说不能做到，我觉得币安完全可以做到，让非币安的用户相信币安，让他们收取BU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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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安思思：我们谈一点八卦，您怎么看币圈里撕B和写黑稿的问题？

孙铭：首先这个行业会长期处于一个灰色地带，因为国家不会来主动实施监管，给你规范行业秩序，所以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这个时候各种撕B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会长期存在。但是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我不是做交易所，我没兴趣介入这件事情，我认为这是比较浪费时间的事情，无论你撕B输还是赢对你的业务没实质性的影响，人家愿意到你这边交易就还是会到你这边交易，哪怕你打嘴仗输了，赢了都没什么区别。塔勒布其实说过一句挺有趣的话，揭出一个问题：你是想赢，还是想赢得辩论？

币安思思：对对，它是两码事。

孙铭：其实本质上来讲，任何人来竞争都是想赢，但是有的人可能把赢得辩论当成赢，实际上这是没意义的。

币安思思：最近争议比较大除了我们，看到很多人说，你是用苹果还用华为，把华为跟爱国绑定起来，作为消费者来说，我只会为我满意的产品买单。

孙铭：应该是这样的。

币安思思：我用不用华为这个和我爱不爱国是两码事，这个就和赢和赢得辩论是差不多的意思，我不用华为不代表我不爱我的国家。

孙铭：这种问题无论是辩论还是撕B都没什么意义。任何一个交易所，在撕B中战胜了对方，不会给他增加用户，用户不会因为你撕B赢了到你这边来交易。主要看你的服务。用户我到你这边来买卖币就看服务好不好。

币安思思：是的，我有遇到这样的客户，比如说两个小交易所他们撕B，然后一方撕赢了，他当时是会影响一部分人的情绪，这个和我们市场上如果是遇到什么不太利好的消息突然会有大波动一样，它不本质上去影响这个东西，它觉得这个平台不好用，它还是会走，它不会因为你撕B你撕赢了，我会在你平台上，他不会。

孙铭：毫无疑问就是这样子。

币安思思：有人问，遇到黑天鹅，USDT崩了，那作为普通的韭菜，他们应该如何处理自己的数字资产？

孙铭：若假设USDT崩了的话，你如果不持有USDT，顶多你是浮亏，你手里是比特币，USDT崩了，短期内会影响比特币币价，我个人不是很在乎这一点。这种黑天鹅事件短期内会有巨大影响，但长期来看它不是一个大影响。短期内至少心理上会有一个巨大的影响，但实际上时间过了，会发觉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币安思思：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孙铭：当然自己持有USDT那是另外一回事情，那就是直接损失。

短期内会亏，但是长期会恢复，对币价来说USDT不是最必要的东西，它是有用，但不是最必要的东西。

币安思思：有人问，你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说，你很看好以太坊，那有什么好的建议给大家吗，就会讲讲你为什么看好，大家也用小本本记现在。

孙铭：以太坊比较简单地说，先回归区块链本身行业发展历史，在最早期只有比特币，以太坊算是2.0版，目前来看是没有3.0，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找2.0里面最头部的项目这个毫无疑问就是以太坊。很多项目说自己是区块链3.0都是扯淡，3.0连方向在哪儿都不知道，别说自己是3.0项目。

2.0里面，大家公认以太坊是最领头的项目，因为不可能有第二个选择，所以你按这个角度来看，你无论是投1.0的领头项目比特币，还是投2.0的领头项目以太坊都是正确的选择。我觉得投资最简单方式是押中最头部的项目，押第一上，这是最简单的选择。

币安思思：我看有人说以太坊生态还是可以的。

孙铭：对。我可以说一下我个人观点，长期来看以太坊的潜力会比比特币更大。我更觉得它在5年内它市值有可能超过比特币，它可发展的空间会更多。

当然有个前提，Eth2.0发展怎么样，ETH2.0技术上落地，有个长期过程。如果2.0升级比较顺利，5年内超过比特币我觉得甚至超过50%的可能性。

大家可以看到现在比特币市值大概是两千亿不到。这其实会跟黄金对标，比特币最应该跟黄金市值做对标，有两种可能，黄金市值的四五分之一是它的瓶颈，你一旦突破这个瓶颈，上面的空间可以远超过黄金，我个人觉得是有这两种可能性。

比如说你在市值达到黄金的五分之一的时候，这可能是第一个瓶颈，达到黄金五分之一的时候大概是几万美元一个比特币。你能顺利突破这个瓶颈，上面的空间会更大，超过黄金，这是我对比特币宏观的看法。

以太坊无法跟黄金做对标，黄金市值怎么样，跟它影响不大，以太坊经济结算总量是多少，取决于跟现实世界中的经济总量来对标，现实世界经济总量是远超过黄金N多倍。以太坊的市值会到多少，取决于能把现实中的多少经济总量搬到以太坊，因此估值模式跟比特币差别比较大，我个人倾向是两种不同的东西，虽然都是采用区块链技术。

币安思思：我个人想冒昧问一句，您现在在数字货币这一块投资比例是怎么样的，比如说比特币它占你在数字货币投资百分之多少，以太币有多少，USDT是多少，可以给大家透露一下？

孙铭：比特币和以太币两者比例差不多，还有10到20%是其它一些币，相对比较小的币种包括稳定币。大概比特币和以太币各占40%几。剩下的就是一些相对比较小的币种。

币安思思：您怎么看BSV是否超越比特币？

孙铭：这显然是不可能的。BSV会有自己的基本盘，而且这个基本盘会长期存在。哪怕在外部人看来都是多么不可理喻，但是它的基本盘不会很大，是要改变它是不太可能，要把里面的信众给感化皈依，这基本不大可能，基本会长期存在，但它也不可能会变成主流。

相信他的人会以各种千奇百怪理由相信他，我记得以前在朋友圈发过一个段子，BSV更接近于电信诈骗，它首先有效筛选了听众的智商。智商低一定会相信它，而且你怎么劝都劝不了。它就不在乎能骗所有人，不需要骗所有人，只要骗一部分人就可以，这部分人由于智商比较低，非常坚定相信。

币安思思：智商比较低？

孙铭：应该说不是智商比较低，我认识有些智商挺高的人也会相信，这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但是自然界中的确存在这种情况。它会赌另一种相反的极端，从宗教角度来看，一种教义非常极端的x教，的确也会有非常聪明人相信它。从生物学角度来说，生物都是千奇百怪，生态比较复杂且多样化，所以必须有一小部分人会相信极端的，这个比例会恒定，几乎不会改变。关键是它不会成为主流，因为它极端所以不能成为主流。

币安思思：因为一部分聪明人进去，他带进去了另外一部分可能智商偏低一点的人。我看到有人问，您的加密币投资占你总资产多少？这个比较隐私。

孙铭：大部分，我就不说比例，大部分。

币安思思：国产公链有看好的吗？

孙铭：首先说，公链这个赛道，如果跟以太坊直接竞争的公链没什么戏，是不是国产不重要，无论美国欧洲产的，跟以太坊直接竞争没什么戏，但有些公链不跟以太坊直接竞争还是有机会。国内我最看好是唯链，因为它不跟以太坊直接竞争，不是投资建议，就是我个人观点表达。

普通人对唯链业务模式并不了解，真要买要基于自己的了解再去投资，不要相信其他任何人的推荐，要有自己独立的判断，要真正理解再去投资，而不是听别人一句话再去投资。

币安思思：是的，我觉得投资风险你要自己掌控，不管你是玩合约也好还是现货也好，你要自己用自己的思维去判断，你觉得看好，那你就去做。

孙铭：首先你要了解技术，你对这项目非常了解，才值得投资，你只是一知半解不要轻易动手。最简单方式就是投资1.0的第一和2.0的第一，这是最简单对懒人的投资方式，你可能都不需要选那么多的东西。

币安思思：大家都想用最懒的方式投资，然后获得最高的收益。

孙铭：用这种最懒的方式基本上会超过95%的人收益。

币安思思：对。就是在A股里面，如果只买茅台肯定超过95%，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喝茅台。

孙铭：很多人其实都不喝酒，只要买茅台就行，它的确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投资好不好跟技术含量没什么关系，你只要能赚钱就行。

币安思思：最近EOS有插针一类，EOS它还有戏吗？

孙铭：EOS是一个让我爱恨交织的项目。EOS，当时做bitshares的时候他们公司，老人会知道，3i公司，我是他们的顾问律师，所以对BM非常了解。BM严格来说我觉得他是一个非常非常聪明的人，但是他没有办法恒定的输出。他会有很多千奇百怪的主意，而且他的想法都是超于同时代常人，这点我是很佩服他，但是不意味着他能做好一个项目。大家知道做好一个创业项目是需要恒定有效的输出，长期恒定有效的输出，BM做不到这一点。

EOS这个项目我觉得跟BM有比较大的关系，它跟blockone也有很大关系，blockone现在缺乏做贡献的动力，它可能手里钱太多，以至于没有做贡献的动力。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它比大部分项目有一个优势，至少blockone钱特别多，哪天突然心血来潮要拉盘，只要手里小部分钱就能把盘拉起来。我不是做预测，我只是说他有这个能力，他是币圈里面钱最多的，而且远超过第二名的钱。

币安思思：你对于散户有什么样的建议？

孙铭：散户不需要赌不确定性的东西，还是赌确定性高的东西，金融关键风险和收益是一体两面不可能孤立来看，不要只看到收益而看不到风险，风险和收益是孪生兄弟，金融定价就是对风险的定价。所以普通人投资EOS我个人觉得意义不是太大，除非赌性太高，但赌性太高还不如做杠杆。

币安思思：我个人再提一个问题，您怎么看待我们现在的平台币呢？

孙铭：平台币，类似于公司的股份，所以它不是区块链原生资产，它的估值模式越接近公司股份估值模式，这个跟问我我怎么看股票，我只有了解这个公司才有权利发表意见。

币安思思：币安呢？

孙铭：币安是平台里头部的公司。它的投资逻辑跟投资原生区块资产是两个独立的逻辑。没法放在一起说，哪怕他们都看上去都是币，本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币安思思：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我在没有进币圈的时候，去年的时候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说他有投你们公司的简历，他的简历在金融行业里边还算不错，但是你们公司没有给他回复。

我很好奇想帮他问一问，你们公司对于招聘这一方面，你们会有一些什么样子的硬性条件或者你们着重看个人的哪些方面？

孙铭：要看职位，你说一级市场投资，其实是看他本身的从业经历，一级市场投资最接近VC行业，这个行业本身有很多特殊性，它所需要的技能都差得不多，对项目的审查，执行交易的能力。在币圈，以前都是投代币的项目，投代币从从业人的要求没那么高，要求没那么多，但是投股权项目要求高很多。投代币相对比较简单，但也就是与因为简单出现了很多问题，要追究一些项目方的责任都是比较难的。

我不知道他是投到哪里的简历，主要这两年我们基本上没招人，我们也没裁人也没招新人。明年可能会，这两年是熊市，熊市能保证不裁人就是很好。

币安思思：刚刚也有人问，您觉得现在是熊市，您觉得牛市还有多久？

孙铭：我觉得今年下半年8、9月份可以看到比较明显的迹象。

我估计会有明显的迹象，牛市不是8、9月份会来，大概有明显的迹象大概牛市什么时候来，我个人无责任推测是明年某个时候。

币安思思：无责任推测，果然是律师。

孙铭：需要一些客观条件，客观条件什么时候具备，其实需要偶然性。

币安思思：今天也非常谢谢你的到来，给大家讲了这么多，也给大家分享了这么多，谢谢孙总，谢谢大家。

孙铭：谢谢。

币安思思：好，谢谢大家，多多关注我们区块101，关注我们的五个小姐姐，大家有什么合作都可以找我们。谢谢大家！拜拜！

本文来源：币安Binance
原文标题：币安区块101丨分布式资本合伙人孙铭：一个律师大佬的币圈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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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者/作者：币安Bin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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