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南书评：王国军《我等春风吹过来》在那被遗忘的角落

这是一个飞速发展的时代，城市化进程不断推进，中华民族历史上，又一次超大规模的人口迁徙。只是，那些在田野阡陌间，繁衍了数千年的人们呢，延伸在那片土地之上的乡土文化呢？那些失落在乡间的人们呢？诸多报道文学，都提到了进城的农民工，可是，那些因为种种原因，依旧留守在乡间的人呢？

作家冯骥才曾感慨“我国的很多传统村落，就像一本厚厚的古书，只是来不及翻阅，就已经消亡了。”王国军小说《我等春风吹过来》，生动地描绘在那个被遗忘的角落，一些留守乡间的人，依然在顽强地活着，等春风吹过来。

两年前，蒙国军赠书，断断续续读完。很多描写，勾起了童年与乡野间的记忆。如今，故乡似乎只剩一个记忆的符号，像我的爷爷，白发苍苍，老态龙钟，一遍一遍重复着他们当年的故事。

小说中，王国军将一个个鲜明的形象，如珍珠一般地串起来，展示了一幅完整的乡村生活图景。葫芦村一位年近四十的穷苦单身汉子张顺发，好不容易用500元钱，“娶”了一个痴傻的老婆李氏，生了一个儿子张竹，一家人相依为命，自食其力，艰难地谋生。小时候的张竹，就一直跟着父亲，地里刨食。后来，因家庭经济困难，成绩也不太理想，早早辍学到南方打工，希望改变命运，辗转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依然只能像儿时那样，一地一地刨开那厚重的泥土，做过塑胶厂工人，当过保安，后来辞职，听闻母亲死讯的他，却依然对未来充满着希望，“我等春风吹过来。”

张顺发和他儿子命运坎坷。试问，在城市化进程中，那些被人遗忘的角落中，多少类似的故事，在无声无息地发生着。张竹的命运，如果你耐心地，下沉到社会的最底层，又有多少人，都在走着这条路。

作家托尔斯泰曾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苦难的根源是什么？在新时代，如何摆脱这宿命轮回式的苦难？读完这部作品，包括与一些底层打工者广泛而深刻地接触后，脑海中常常浮现出这样一问：

谁能给他们一条路？

小说对乡村图景的刻画，既不同于传统文人笔下田园牧歌式的乡村图景，更不像春节前后，盛行于网络中的返乡日记。笔者认为，这是最大的靓点，它不是蜻蜓点水式的窥测，更不是盲人摸象式的观察，而是以一颗悲悯的心，真实地记录着那渐已消亡的历史，是杜甫式的现实主义风格，填补了部分空白。

（编辑：黄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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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者/作者：sky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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