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来Talk▏亦来云CR链上治理推动数字经济全球化协作

2020年2月21日的“亦来Talk-CR委员竞选”专题分享活动，我们邀请到了陛腾信息科技总经理张青先生与大家进行分享。张总是亦来云中文社区的一名老成员，从亦来云项目启动之初就一路陪伴亦来云发展至今，为亦来云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张青，毕业于上海科大数学系，在国企和外资各工作两年后开始创业。共创立过三家公司，第一家公司从事IT技术服务，目前公司规模已经达到5000人。第二家公司主营集团财务，主要客户包括中国电信、移动、联动等。第三家公司主营协调办公软件，主要客户包括麦当劳、东航、中兴国际、立邦等。2007年~2009年期间，张青进修了EMBA课程，开始从技术工作逐步转向管理工作。

2013年，张青首次接触到比特币，其认为这是一个让人震惊的新事物，将拓展自己对社会的认知角度。此后，张青在一次线下活动中结缘韩锋老师，并一直关注韩锋老师的直播、演讲，深受《量子财富观》的影响。在此过程中，也同步了解了亦来云，对于陈榕老师的技术理念和规划非常认同与钦佩。所以，张青很早便加入了亦来云社区，并通过写过文章、组织线下Meetup宣传亦来云。

以下是此次分享的详细内容。

问题一、随着区块链技术的到来，我们将加速进入互联网数字经济时代，请问张总您如何理解互联网数字经济？

世界正在加速进入数字经济时代。然而，数字经济带来的影响，也许并不是我们大多数人所想象的那样，只是一系列新技术的升级。有些人正在用传统的思维构建所谓的数字经济体系。而另一些人，正在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理念，萌发新的动力系统，它会深刻改变我们现有的社会和经济体系的运行机制。

对于未来互联网数字经济，我们可以从以下四个方面来分析其可能的趋势和变化。

1.1 货币的变迁

在历史上，人类曾经用过的货币有羊、珠玉、贝壳、羽毛、石头、铁、铜、银、金以及只有近200年历史的纸币。这些货币有的本身有价值，有的本身并没有价值，有的是官方指定的，有的是私人的。这样看来，货币本质上是一种商品交换的媒介，或者说是一般等价物，它具有一些共同的特征：价值尺度、流通手段、价值储藏和支付手段。

那么，有哪些因素决定了人们选择一种媒介成为货币?我想应该是以下几点：符合货币基本特征、经济活动范围、交易活跃度、技术条件等。货币可以是法定，也可以是共识形成，但最终还是共识形成，比如津巴布韦的法定货币，因为滥发，也会让老百姓放弃。

在电影《一出好戏》中，一批海上的游客，由于暴风雨被困在了一个无名孤岛上。在救援无望的情况下，他们决定在孤岛上先安定下来。他们于是分工协作，共同决定用一副仅有的扑克牌作为货币进行交易流通，于是一个小岛市场经济就建立起来了。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在小岛这个经济活动范围内，是可以通过共识用扑克牌作为货币的。

事实上，人类的经济史，也是一部货币的变迁史，当一种新的经济模式出现后，人类自然会选择一种更好的货币，以适应新经济的需要。在原始部落经济时代，人们经济活动的范围很小，资产有限，交易活跃度不高，所以可以用羊作为以物易货的货币。以中国为例，秦始皇统一六国前，各国根据自己的不同情况使用了适合自己国家的货币，如珠玉、贝壳等，相对羊来说更具便利性。秦始皇统一六国以后，皇权一统天下的社会运行模式，成为未来2000多年中国历朝历代的基本模式，并且主要都是轻商重农的农垦经济。而当时已经具备金属铸币技术，秦始皇统一了全国的货币：秦半两。显然，金属货币优于其他之前的货币。这样的金属货币一直延续到清朝（但是宋朝在四川成都出现过交子<一种纸币>，说明当时的商业已经非常发达）。由于西方国家的殖民入侵，带动了国内的商业活动，金属货币跨地域交易风险大，且效率极低。所以，山西出现了票号，他们在全国主要城市建立了钱庄，通过白银对应的票据（纸质）实现交易流通，票据可以随时在各大钱庄提取白银。二战以后西方国家正处于工业经济时代，以美国为首建立的布雷顿森林体系成为国际货币体系，各国把黄金存放在美国，而美国依此确定与黄金的固定汇率，由美联储发行美元，此时的美元还是以黄金背书的可兑换货币。但是由于各国矛盾，布雷顿森林体系于1971年8月15日被尼克松政府宣告结束，从此美元成为与黄金脱钩的主权货币。随后，全世界各国政府也相继成立了中央银行+商业银行的主权货币(纸币)发行体系。

随着计算机和网络的发展，银行逐步建立起了企业和个人的计算机账户体系，账户之间可以直接实现转账，这比直接货币（纸币）交易效率更高。于是银行账户货币（法币背书）的应用越来越频繁。当互联网经济快速发展以后，互联网交易平台需要建立个人的账户体系，以实现个人账户之间高效的交易转账，同时，互联网个人账户需要与个人的交易行为信息紧密集成。而银行账户无法适应互联网的需求(安全性和功能性)，于是出现了支付宝、财付通等第三方账户体系。第三方账户体系形成了自身的账户货币，并定期与银行账户进行结算。

互联网交易平台的出现，使得交易成本快速下降，于是大部分企业将无法生存。这是根据科斯定律得出的结论。由于互联网之前，市场交易成本是非常高的，所以，需要企业的组织形式来消除交易成本，企业通过行政命令直接安排工作。但企业运营也有各种成本，企业的运行成本如果大于通过交易就能解决问题的成本时，则企业将无法生存。随着资产的数字化，交易效率将更高，交易将形成大爆炸。这时，个人通过交易就能完成以前企业才能完成的事项。这时，个人账户将成为经济活动的主体。所以，未来的个人账户将成为数字经济时代，经济活动的主体，这个主体账户将集成货币、数字资产、身份、隐私信息和行为信息等个人的所有信息和资产。显然，我们需要一个更加独立可信的个人账户体系，而不是各种中心化平台的托管账户。所以，基于区块链的DID系统，可以建立全球信赖的个人账户，以适应数字经济的这种趋势要求。

而中心化平台的托管账户货币，本质上是法币的代币。法币的最大缺陷是可以无限增发，这会给经济体系带来很多困扰和扭曲。同时，法定货币代表着主权利益，所以，无法成为真正的让世界可信、公平的互联网原生货币。互联网数字经济，需要一种真正的世界性的互联网原生数字货币，而BTC(比特币)等数字货币从技术上来说已经具备条件。我相信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1.2 百姓的普惠金融

在接触BTC之前，我一直认为金融就是银行和证券公司的事，是一种高大上的行业，同时，也没有感觉到现有金融体系对自己的影响。陈志武教授《金融的逻辑》让我对金融有了全新的理解，金融其实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金融是实现不同时间和空间之间的价值交换，以应对我们面临的各种不确定性。

比如，过去我们有个传统习俗，叫“养儿防老”，就是年轻时养儿子，等老了需要儿子赡养老子，这本质上就是金融工具。那么，如何保证这个金融工具能够很好地履行呢？那就是传统文化的孝道，如果儿子不孝则会被社会谴责。如今，大城市的人们可能已经淡化了这个观念（农村可能还有这种传统），因为，我们都有了社保、保险等社会保障金融工具。但是，我们还是对养老问题有很大的焦虑。因为现在的社保系统只能维持最低生活水平，并不能保证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各种银行理财产品和存款利息似乎都无法跑赢通货膨胀。还有什么更好的防老工具呢？

我提出一个严肃的笑话：存一个BTC养老。目前银行的金融体系，普通人不要有任何奢望，它完全不是为普惠设计的金融体系。这次疫情，政府提出给中小企业提供低息贷款（利息3.5%左右），结果都被大企业截留，由他们再放出贷款时，已经年化18%.中央政府的愿望在现有体制下传导时往往出现很大的变形。

为了提供普惠金融，政府曾经一度支持互联网金融平台的发展，结果到处爆雷，这些平台背后的大佬们完全缺乏对金融的敬畏之心：一方面无能力对个人信用进行精准评估，无法防范大面积违约；另一方面，敢于挪用资金的侥幸心理，最终投资无果，造成血本无归。

而那些大型交易平台，如淘宝、京东、腾讯等却已经成为事实上的金融平台，因为他们具备个人行为的大数据分析，以确定每个人的信用指标，从而提供精准的金融服务。但由于现有体制利益冲突的制约，其开展的金融服务也是有限的。

现在基于区块链的DeFi(去中心化金融)，也许是普惠金融的真正的解决之道。比如贷款，一方面，其可以在多种主流数字资产中选取一种的任意数量来进行抵押贷款，而传统抵押贷款只能用房子和车子等少量资产做抵押，缺乏便利性和灵活性。另一方面，基于区块链的DeFi是通过智能合约来完成交易的，而不是传统的中心化互联网平台。这进一步去掉了平台后面的中介，使整体交易成本进一步降低，从而普惠到使用工具的普通人。而对于信用贷款，则需要结合个人账户的相关数据进行大数据分析，才能提供精准服务。对于个人而言，你要获得信用贷款，那必须允许自己的数据被使用。

所以，基于区块链的DeFi将会是互联网数字经济重要的组成部分。

1.3?市场经济的核心

关于经济学有很多学派，主要包括：古典经济学、奥派经济学、凯恩斯经济学、主流经济学、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复杂经济学等等。

马克思主义的计划经济，根据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实践证明是失败的，所以，市场经济显然是所有国家走向富有社会的必经之路。那么剩下的争议，就是奥派为代表的自由市场经济与凯恩斯为代表的政府干预的市场经济之间的矛盾。而事实上，在西方国家，凯恩斯主义的实践其实并不成功。本来政府干预市场是为了抹平经济波动，但是现在全球金融危机却一次比一次严重。但是这种情况却难以改变，一方面，政府总相信自己的能力，不愿放弃干预市场经济的权力；另一方面，无知的百姓总是在发生困境时，寄希望于政府来解决。这就像吃了毒品，上了瘾之后难以自拔，直至生命的崩溃。也许只有到崩溃的边缘人们才会觉醒，就像计划经济一样在失败中重生。

那么，市场经济良好运行的核心前提是什么？那就是：私有产权的界定和自由交易。

关于这一点，中国的经济改革给与了有力的证明。在改革开放以前，中国实行的是公有制的计划经济，一切生产资料和劳动成果都归国有，商品交易是违法的，这使得整个中国陷入了无尽的苦难和贫穷。当时的农村在一些时期还饿死了很多人，在安徽农村一些农民和基层干部为了自救，偷偷搞起了农田的承包责任制，规定农民只要上缴了规定的公粮，剩余的可以归自己处置（产权界定）。这极大地提高了农民的积极性，很快这些农民就解决了温饱问题，但这在当时是违法的，一个当地的县长就因为这个事被免职。改革开放后，邓小平支持了承包责任制的合法性，进而推广到全国，由此整个农村经济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改革开放后，商业也开始活跃起来。安徽有个做傻子瓜子的个体户，由于业务的发展，雇佣了超过6个人的员工，这引起了政府的关注，因为这在当时还是违法的，因为超过6个雇员，就认为存在资产阶级的剥削。这件事上报给了邓小平，邓小平说了四个字：不要动他。这就产生了私有企业，私有企业的确立界定了产权归属问题，从而激发了更多人积极创业，这才带来了私有经济的大力发展。

互联网数字经济，本质上还是市场经济，所以，两个基本前提是不会改变的。在数字经济中，数据将成为核心的生产资料。但是，现在个人的数据资产都被各大互联网平台无偿占有，并利用这些数据资产谋取市场超额收益。这显然与以个人账户为经济活动主体的数字经济时代是不相容的。变革会从基于区块链的原生态环境中发展壮大。一些去中心化的交易协议已经有了初步的原型和实践成果。虽然，目前还只能交易简单的数字，但是技术的进步会出现拐点。拐点出现后，基于DID的个人账户将实现个人数据的产权保护，互联网平台后面的经营主体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智能合约自动完成撮合与交易，人工智能提供各种人性化的服务。数字经济时代交易大爆发，人们只要在网上选择和交易就能解决几乎所有生活问题，这将带给人们更加自由的富有生活。

1.4?市场的制度依赖性

改革30年，中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经济成就。然而，现实中的市场经济具有很强的制度依赖性。中国经济的发展已经出现了制度性瓶颈。改革进入深水区，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制度改革，但这会极大地触动现有既得利益者的蛋糕，所以，中国的制度改革始终进展缓慢，甚至还有开倒车的迹象。如果，无法推动有效的制度改革，这将是中国的不幸，我们将会看到一个经济走下坡路的中国。

不过在严峻的现实面前，我们还是看到了一些希望，比特币和区块链技术显现出了另一个重要的价值，那就是：弱制度依赖性，它通过技术手段保证了市场经济的两个基本前提：私有资产的保护和自由交易。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比特币以及其他公链的经济生态才能在荒野中野蛮成长。这就像重新开辟了一个新的空间和赛道，不受原来空间的影响，但迟早两个空间会交汇在一起，这时，成熟的新生力量可能会对旧世界带来摧枯拉朽的打击。

问题二、亦来云致力于打造新一代互联网、开创数字经济新蓝图，请问张总您如何理解亦来云的意义和价值？

虽然，区块链给出了通过技术实现制度固化的完美方案，但是，目前它只能处理简单的数字资产，无法有效处理常规的复杂数字资产，比如：电影、电子书，文章、照片等等，所以，在现实中应用受到限制。亦来云项目就是为解决这个问题而生的，但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需要系统性的方案，我认为主要包括三个方面：

（1）重构安全、可信的价值互联网

我们知道，目前的互联网是一个信息互联网，网络是完全暴露在应用之下的，各种病毒、流氓软件泛滥，DDOS的不间断攻击，各种中心化互联网平台的数据垄断，可能带来的黑客攻击和内部作恶。亦来云Elastos利用区块链的赋能，将重构一个更加安全、可信的网络操作系统，为各种dApp提供全面、有效地支撑，从而实现数字经济的生态化发展。

（2）构造独立的个人账户以及相关的金融工具

在数字经济交易大爆炸的时代，个人账户将成为经济活动的主体。实现一个客观、可信的全球化个人账户体系是一项重要而基础性的工作。亦来云通过基于区块链的DIID系统实现个人的独立账户，这个账户将集成个人身份以及所有个人的相关数字资产和数据，从而实现个人资产和数据的有效保护。基于区块链智能合约的DeFi（去中心化金融），将实现更加普惠的金融服务。

（3）通过技术实现复杂数字资产的产权保护和自由交易

亦来云通过DID系统定义和构造数字资产。通过智能合约实现资产权益的Token化，从而实现资产权益交易的便利性。通过底层操作系统的支持，实现数字资产的安全、可信的处置和流转。

所以，亦来云已经构架好支撑数字经济的强大的基础设施，这对世界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贡献。

问题三、CR是亦来云在社区治理方向上的探索，对亦来云发展意义重大，请问您认为应该如何通过链上治理来推动数字经济全球化协作？

亦来云项目是一个庞大的数字经济基础设施项目，需要吸引更多的全球化优秀人才资源以及社区成员共同参与和推动。这就要建立一种可以信赖的协作机制，从而大大降低协作成本。亦来云CR的意义就在于通过链上治理协议，建立透明、可信的全球化协作和共识机制，从而有序的推动项目的健康发展，最终建立起充满活力的数字化生态经济。

CR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但仍然是一场社会实践，还是需要实际运作的验证。所以，我认为可以从4个方面考量，也作为持续完善的方向。

（1）有效性

我希望整个系统是有效的，不单是决策上，也是生态上，在提高整体决策效率的同时，也要激发社区生态的活力。

（2）公平性

保证各种机会的公平性。比如：增加侧链就应该开放，可以通过市场机制解决，只要支付一定费用即可使用，而不是进行提案审批。

（3）可信

过程和结果上链实现透明、不可操控和可追溯性，智能合约自动化的协作。这也是一个不断完善的过程。

（4）激励相容

所有参与者能够得到合理的持续激励，不单单是资金上的，更多的是机制上给与参与的权利，相信社区成员的能力也是一种肯定的激励。

最后举一个维基百科的例子，希望有所启发。早期的维基百科的运营思路倾向于管控，这也很自然，因为各种词条的创建和解释如果让普通用户随意创建和填写，怎么保证质量呢？于是维基百科管理层招募了一批专业人士来审核每个词条已经编辑的内容，力求保证质量。然而，这种模式却没有带来平台的发展。随后，管理层调整了策略。所有词条创建和编辑以及审核修改的权利都开放给社群和用户，平台只在出现争议时给与仲裁，结果引来了8万个志愿者，构建了世界上最大的百科全书。

人的大脑中有一个部位称为“伏核”，心理学上把它称为“愉快中枢”，当有金钱激励的时候，这部分会非常活跃，并且极端情况“愉快中枢”能驱动人的成瘾性。人的大脑中还有一个部位称之为“后颞上沟”，心理学将它称之为”利他中枢“，当你专心做公益的时候，这部分会非常的活跃。有趣的是这两部分并不能同时工作，前者活跃后者就关闭，后者活跃，前者就关闭。显然，如果能够激活社群中更多人的”利他中枢“，一定有利于社区的生态发展。当然，区块链社区比维基百科的互联网社区有一个不同的地方，就是志愿者可以购买社区的代币，我们可以把它叫做社区“投名状”，然后共同推动生态的价值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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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者/作者：亦来云Elast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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