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股论币0171－学习施展老师《枢纽》的心得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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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好书

当安娜和她的朋友来到中国，看到的情景和他（她）们想像的完全不一样，安娜和她的朋友居然发现到了深夜还有许多和她们一样的美女在逛夜市，这在她所在的国家是不可想像的，夜晚对于她们来说是危险而恐怖的。

当她们发现中国不管是交通（高铁、飞机）、还是美食、电子支付都是世界上最棒的，一段时间后，她们回到了自已的国家反而感觉到十分的不习惯。

看到上面的描述您是否为中国的崛起而自豪，为能在中国过着这样美好的生活而感到幸运？

而中国能够走到今天，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在短短的四十年的时间里就完成了工业革命，而且是全面地完成，这在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样本。也就是40年内，可以说几乎完整地经历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工业革命，现在又开始经历第四次工业革命。

本书将以中国的“超大规模性”这个特征作为线索，解释三个让我们感到困惑的中国历史和现实问题：第一，中国为什么能长期维持大一统；第二，中国在近代为什么在世界上落后了；第三，中国向近现代转型的时候，超大规模又起着怎样的作用。

之所以要读这本书是因为当你知道了中国的过去和现在，就能更好地理解将来，这将为你将来的决策提供更为宏大的视角，这本书其实和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关系！

第一，中国为什么能长期维持大一统

本书认为是中央政府对地方具备碾压性实力优势。同时具备庞大的军事和财政实力。中国是世界上唯一没有中断过的古文明，是唯一一个农耕和游牧民族大融合还能大而不散的文明。

我觉得这些是现象，内在的原因中，文化基因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以伏羲八卦为思想源头的《易经》中关于对世界的看法，太极。所谓太极生二仪，二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在中国人的观念中，所有的东西都是合二为一的。是一种合的思想，不像科学，是一种分的思想，什么东西都要分类，分到最后，支离破碎。

让我们把镜头移到久远的古代，中华文明被分为农耕和游牧的时代。中原文明被称为华夏，一直以居中国而治天下认为自己是中华文明的正宗。

在中原地区的农耕发展出了很先进的政治技术。特别是以秦朝为代表的官僚体系，是一种很低成本的财政体系，一种很牛的中央集权体系。到了宋朝后，中国进入了以小家庭为单位的平民社会，这种体系的优势更是被发挥到了极致。地方上想去挑战中央几乎已无可能。唯一让帝国崩溃的方式只有是全面的农民战争，因为一但出现全面的农民起义，流民们会占领各个重要的经济节点，导制中央财政系统的崩溃，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镇压，从而导制帝国的解体。

而导致出现全面农民战争的主要原因是人口超过了农耕经济能够提供的最大极限，所谓盛极而衰。而文化的力量和游牧民族的外部压力又让这种割据不能长久存在，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这种状态，不但有中原内部的原因，还有游牧民族的参与，这使得局面更为复杂。当时游牧其实是被边缘化的民族，也是中华文明中分离出去的。只不过有的选择了农耕，有的选择了游牧。长期以来，这二股势力相互争斗，斗争了几千年，这可能是人类最长的斗争史，看看长城就会知道当年这场争斗的旷日持久。

一直以来，农耕和游牧的统治逻辑决定了就算是游牧靠武力占领了农耕的地盘，最后还是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是怎么回事呢？游牧民族的核心不在牧，而是在于游，因为草原的资源是有限的，生活特别艰苦，各种天灾更是有可能让一个牧民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所以古代就有那么一句话：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因为一场瘟疫或者天灾，牛羊马可能都会死光光，所以游牧民族必需要能随时迁移，以便躲避天灾人祸，这就决定了他们无法形成大规模的政治体系。

而一但出现天灾怎么办？南下去抢啊，要不就活不下去，这就是中国古代农耕和游牧之间长期战争的根本原因。而一但中原出现地方割据，这就是百年难遇的大机会，游牧民族的大机会。而出于游牧的压力又会让农耕变成一个统一的政治体以对抗游牧民族，关键是游牧是来抢东西的，不是来占地盘的，他们也没有农耕的统治技术，那是和他们的统治方式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打个比方说，农耕文明的统治逻辑是，我给大家提供武力，以保障大家的安全生产，然后大家交皇粮国税给我，我用集权的方式和官僚系统来管理。而游牧的统治逻辑是，我向各个部落去买武力，大家一起跟着我去南下抢东西，抢完了大家一起分。

所以一直以来，这种动态的平衡造就了分久必合的局面，就算是农耕被打得体无完肤，最后还是会满血复活。直到魏晋南北朝时期，?拓跋宏（北魏孝文帝）的母亲由于“北魏旧制”“子贵母死”而被惨遭赐死，他是被汉人祖母文明太后抚养成人。在这种机缘巧合下，他开启了游牧和农耕的融合之路，游牧统治阶级的全盘汉化。其实在他之前就有人这样做过，都失败了。而这一次他的决心无比强大，可能和他的身世有关吧，他定是恨极了旧的制度，害死他老妈的旧文化。

看起来是机缘巧合，实则是历史必然。经过三百年的民族大融合，你我的身上已经有了胡人的血液，从此农耕和游牧已经血水交融。你不要认为我在“胡说八道”这个成语就是当年留下来的，还有“胡做非为”“胡言乱语”等等等等。这些因素是书中没有的，我觉得逻辑还是比较自洽的。

书中认为主要原因是中央政府对地方具备碾压性实力优势。同时具备庞大的军事和财政实力，而我补充说明了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实力优势，是因为农耕和游牧之间的长期博弈造成的，而文化基因在中间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第二，中国在近代为什么在世界上落后了；

要想回答这个问题，首先来学习一个概念：内卷化。

什么是内卷化？超大规模性也会让古代中国陷入一种困境，叫做内卷化，这个词是美国加州大学一群研究中国经济史的学者提出来的，就是说社会和经济会自我锁死在一种低技术水平线上，没有任何办法向前进步，就是内卷化。你会看到，超大规模导致的内卷化，是近代中国在世界上落后的重要原因。

因为超大规模，就会出现什么活都有人干，还会做得又漂亮又便宜。那么整个社会就失去了想去提高生产效率的动力，使得科技停止不前。

19世纪，中国人口史无前例地达到了四亿，以往只要超过一亿，就会出现全面的农民起义，原因先前也说过，农耕经济达到了极限负担后的必然结果，因为长期以来要养活二只军队，一只是农耕的，一只是游牧的。

到了清代，之所以能达到四亿，一是因为和平红利，不用再养活二只军队，二是因为摊丁入亩的税收政策，简单说就是不再按人头收税。是税收技术的提高和和平红利带来的人口爆炸式增长，当然我觉得还有一点是引入了像土豆这样的农作物，提高了单位田地的粮食产量。

但是人口的超大规模也就带来了内卷化的矛盾，且这个矛盾靠内部是无法解决的。

没有工业革命，你的人口过剩问题就不会被解决。只有工业经济才能消化，农业经济肯定消化不了。但因为人口过多，又不可能发生工业革命，所以中国是自我锁死的。

如果我们想突破这个困局，我们必须从外部引进新技术和新经济要素。这些新技术和新经济因素从何而来？当时，它只能来自西方。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华世界与西方世界的相遇是历史的内在要求，否则中国将自我锁死。西方的到来肯定不会是和平的，但清朝在这一过程中并不都是屈辱的历史。从一个非常有趣的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出，恰恰相反，由于西方的到来，清朝获得了一种新的自我保护能力。

这个例子就是太平天国起义。从历史规律来看，当时人口已经达到4.3亿多人，几乎达到了王朝的临界点，而且肯定即将发生大规模的农民起义。而且，只要有这样规模的农民起义，就一定会灭亡。历史上，从东汉年的黄领巾起义、唐代的黄巢起义，到明末的李自成起义，都直接导致了王朝的灭亡。为什么呢？因为难民必须跑到有食物的地方。食物在哪里？它必须是帝国中最富有的区域，而且该区域也必须是帝国中的金融核心区域。当难民占领帝国财政府核心区时，帝国财政府就会垮台，你就没有钱发饷、没钱养兵、没钱镇压暴动，那帝国就会被彻底摧毁。

但是，清朝是一个特例，它不仅镇压了太平天国运动，而且带来了同治中兴，推迟了灭亡的时间。是因为太平军没有占据核心区域吗？当然不是。帝国的财富核心区是长江的中下游。当时，它完全被太平军占据了，而大清的金融处于崩溃的边缘。为什么大清没有崩溃？这是因为国家开放后对外贸易。

如何理解这种观点？要追溯到曾国藩、李鸿章所办的团训，即地方武装。他们付给士兵很高的薪水，但财政部没有钱。钱从哪里来？朝廷他们说，可以给政策，你们自己收厘金，用这笔钱来支持军队，就是收省际货物过境税。曾国藩时期的湘军规模在巅峰时期达到12万人。从湘军建军到平定太平天国，军费前后花了两千多万两银子。这意味着曾国藩厘金的规模相当大。厘金是各省的过境税，这意味着大清国内贸易规模足够大。为什么国内贸易规模这么大？这是因为对外贸易规模很大，对外贸易促进了国内贸易。对外贸易规模如何增长？它可以追溯到鸦片战争。

战争失败后，中国被迫开放了五个口岸，在此之前，大清只有一个上海，对外贸易规模相对较小，五口通商后，对外贸易规模迅速扩大，使拉动内贸有可能大规模收缴厘金。西方国家用武力打开中国的大门，却在不知不觉中帮助清政府获得了新的自我保护能力。大清有了这种能力，当然不是因为西方国家的恩德，要知道，我们对近代史的评价应该非常谨慎，没有什么是非黑即白的。

好吧，让我们总结一下为什么现代落后于世界。因为超大规模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数量级，这使得中国大量的人口过剩，使得任何以提高生产效率为目的的技术变革都不可能发生，导致经济和技术锁定在一个相对较低的状态，也就是陷入内卷化的困境。如果我们想获得新的技术和新的经济因素，我们只能依靠西方。此时，中华世界与西方世界的相遇已成为历史的内在要求。西方国家以武力迫使中国开放贸易，但大清获得了新的自我保护能力，从而帮助清政府推迟了灭亡的时间。

第三，中国向近现代转型的时候，超大规模又起着怎样的作用。

所谓有利必有弊，在许多时候利弊要看处在怎样的环境，如果是一个封闭的环境中，超大规模的人口会带来内卷化的弊端，而一但外部环境变为全球化的环境的时候，超大规模的人口反而成了竞争优势。

而这个优势要想发挥出来，就必需先要有统一的政治体系，否则一但陷入局部发展，必然会造成社会和经济发展不平衡。比如说只有大城市工业化，而广大村都处在农耕文明时代，那会就会造成“大撕裂”，而这种“大撕裂”最终会导致内战，从而将工业化的成果清零。

这一点上中国是幸运的，我们并没有像印度一样陷入到这种困境，我们形成了大一统的政治局面，很不容易，走了许多弯路但是最终通过改革开放将人口优势发挥了出来，以一个全面统一的中国加入到了全球经济圈中。

开始的时候我们做的都是脏活累活，但是超大规模的人口优势渐渐发挥作用。首先我们有世界第一的人口成本优势，然后我们通过一代人的努力，将人口素质提高到了可以适应现代化生产的需求。

然后我们借着从美国发动的“创意经济”，形成了世界第一的供应链体系。这里需要解释一下，什么是“创意经济”以苹果为例，乔布斯之所以能在竞争中胜出的重要原因是“创意”，它和创新不同，它是把积累了多年的创新，加以整合的能力。有点儿像“乐高积木”，而这种“创意”能领先其它竞争者的逻辑就是我的“创意”你追不上。那么就需要一个极为强大的供应链体系。因为“创意”随时在跟随市场而变化，需要的是供应链能随时调整以适应变化。

而这一点上，超大规模就发挥了其巨大的优势，因为超大规模带来的专业化分工，降低了成本。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去过沿海一带的工厂，那是一个高度分工，高度集中的产业集群。

比方说一个打火机，上面有20几种零部件是由20几个厂家提供的，每个厂家都只做它擅长的那一个部件，然后拼装起来，成本只有几毛钱。而这些厂家不光做打火机的配件，还做许多其它的配件，它们可以灵活地组合，以应对各种需求。

比特币的好队友“特不靠谱”曾经要求苹果现任CEO库克将苹果的产业链搬回美国。库克苦笑说，不是不想，是做不到啊。

总结一下就是，超大规模的人口只有在封闭经济体中才会出现“内卷化”，一但整体加入到了全球分工体系中，人口红利就被充分释放，从而成为了世界经济的“枢纽”，这就是中国崛起的秘密。

下一期我们来思考一下，在这种宏大的思想框架里，比特币的定位，和我们应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对待它。

希望以上观点对您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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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者/作者：谈股论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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