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om 创始人：不排除开源 Zoom 代码的可能

原文来源：GM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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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 4 月，Zoom 创始人袁征登上福布斯封面，下面为袁征接受《福布斯》杂志的专访文章。在此，分享如下：

Zoom 主导的居家工作新生活

Zoom CEO 袁征的孩子们终于开始关心他的工作了。2019 年 4 月的那天早上，全球最受欢迎的视频会议公司创始人袁征在纳斯达克敲响了上市钟声，而 Zoom 在股票市场的首次亮相就使他成为了亿万富翁。

但是直到三月中旬的一个星期一，袁征八年级的女儿在冠状病毒的影响下，不得不远程上学。她才终于对父亲的工作提出了疑问。「我的女儿从来没有问过我在做什么，」袁征笑着说。「她第一次停下来问：『爸爸，在 Zoom 里，你怎么举手？』」

袁征的儿子是一名大一新生，也成为了 Zoom 的紧急用户。袁征说：「我告诉我的儿子，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努力工作了。我意识到，也许我做这些工具只是为了让你们在网上课堂使用。」50 岁的袁征开玩笑说，「这种新发现的敬意仍然不足以阻止这两个孩子与爸爸争夺家里的 WiFi。」

欢迎来到通过 zoom 来主导的居家工作新生活。随着冠状病毒席卷全球，导致城市被隔离，各个州的避难所以及全球范围内的学校和大学关闭，Zoom 越来越多地成为虚拟生日聚会、企业业务保持运转、学生学习和人们联系的主要工具之一。同样，对 Zoom 的安全性和隐私问题的关注也与日俱增，和以往相比，其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审查。

Zoom 创记录的流量数据

移动情报公司 Apptopia 的数据显示，在三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全球将近 300 万人首次在他们的移动设备上下载了 Zoom 应用程序，这是 Zoom 的一项记录。自 2019 年 4 月 IPO 以来，Zoom 下载量已超过 5900 万次。

Zoom 最近在 Apple App Store 的所有免费应用程序中排名第一，领先于 Google、WhatsApp 甚至 Z 世代最喜欢的 TikTok。这些还不包括数百万通过笔记本电脑或台式计算机进入 Zoom 的人。4 月 1 日，Zoom 表示其 3 月的每日用户已达 2 亿，比 2019 年最好的日用户 1000 万增长了 20 倍。

所有这些都将总部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圣何塞的 Zoom 推向了一个新的财务高度。就在周一，该公司的股票自首次公开募股以来已上涨 143％，在上个月（标普 500 指数下跌 11％的时间）上涨了 44％，为该公司提供了 420 亿美元的市值和人民币 55 亿元的净资产，这使他成为了下周发布的《福布斯》亿万富翁榜上最富有的白手起家新人之一。

甚至在新型冠状病毒尚未传播之前，Zoom 也在飞速发展，至少有 81,000 个付费客户，包括三星和沃尔玛。截至 2020 年 1 月的财政年度，其收入为 6.23 亿美元，净利润为 2500 万美元，分别增长 88％和 234％。

Zoom 也几乎在一夜之间成为社交媒体现象。在 Twitter、TikTok 和其他地方，Zoom 广为传播，这对一个商业软件来说是一项壮举。「刚收到教授的一封电子邮件：『提醒一下，在 Zoom 会议期间，您必须穿衣服。』 规则是在必要的时候制定的，而不是在此之前。」一位用户在 Twitter 上的打趣，获得了超过 85,000 人的喜欢。

另一个推特用户开玩笑说：「哈哈，你以为你比我更强，是因为你去了哈佛？？？我们现在都在上 Zoom 大学。」(真正的哈佛正在把所有剩下的课程都放在 Zoom 上），这条推特获得了 21000 个赞。

在公司内部，袁征和他的员工有两个问题：保持 Zoom 运行，并确保它在最需要它的人的手中。当中国的部分地区陷入锁定状态时，袁征开通了 Zoom 基本级别的免费帐户，通常每次会议不超过 40 分钟，持续 24 小时。

3 月中旬，他将这项政策扩大到了所有关闭的 K12 学校，首先是在美国，意大利和日本，后来又增加到了 19 国。到 4 月初，已有超过 90,000 所学校在使用 Zoom。把他们添加到数以百万计的利用 Zoom 免费增值模式的用户中，以用于工作或个人原因。

就在一周前，Zoom 面临的最大挑战似乎是确保其系统不会在数百万新用户的压力下崩溃，而该品牌正逐渐成为「居家时代」视频会议的通用术语。就像就像施乐、舒洁和谷歌一样。

Zoom 日益增长的安全与隐私问题

袁征没有说明的是：随着人气的上升，Zoom 经历了一波成长的烦恼和担忧，在短短几天内就彻底改变了围绕其视频工具的讨论。一些学校已经在犹豫是否给学生提供 Zoom。但是，诸如「Zoombombing」之类的事件变得如此普遍，黑客和网络喷子使其他用户的 Zoom 会议崩溃，以至于 FBI 不得不在周四发布防止此类事件发生的指导方针。

纽约总检察长办公室致信要求 Zoom 应对安全问题。Zoom 还受到了其他一些报道的影响，包括向 Facebook 发送数据，甚至向使用假名的用户共享 LinkedIn 信息，以及其他漏洞。这足以让 SpaceX 加入 NASA，避免在内部使用 Zoom。

在星期三晚上，袁征和 Zoom 在一篇博客中道歉，发誓要冻结新会议功能的开发，每周建立以公共安全为重点的市政厅，并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中将其工程师的精力集中在隐私和安全等措施时。「我致力于与您保持开放和诚实，」袁征写道。由于投资者继续抛售，Zoom 的股价在三个交易日内下跌了 20%。因此，这一动作对于消除市场的担忧作用并不大。

在周四晚上的一次独家专访中，袁征说，他为最近 Zoom 帮助到人们感到自豪。他对发生的问题承担个人责任，并说直到获得用户的信任，他才会停止。袁征说：「我们非常重视这一点。」「我真的很想建立一些东西来使世界变得更美好。」

袁征出生在中国东部山东省的一个采矿工程师家庭，从小就被比尔·盖茨这样的企业家深深吸引。1991 年从山东大学科技学院获得应用数学学位后，他决定前往美国。在他离开之前，美国海关要了他的英文名片。它将袁征列为顾问，而他被误解为兼职承包商。他的签证被拒签了。在接下来的一年半时间里，持怀疑态度的移民服务机构又拒绝了他七次。

袁征拒绝放弃。他最终去了加利福尼亚，并在 webex 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这是一家早期的网络会议和视频会议应用公司。2007 年，被 Cisco 收购。四年零四个月后，由于对 Cisco 的服务质量感到失望，袁征离开了 Cisco。他开始建立 Zoom，并开始免费提供给一些需要的组织和机构，例如旧金山大学。免费提供 Zoom 服务，同样也是袁征业务的关键。其 S-1 报告中显示，Zoom 在 2019 年 IPO 的前一年，大多数客户开始都是无偿用户。

Zoom 面对的挑战

现在，随着在家工作的经济变得至关重要，Zoom 这种利他主义的冲动正变得具有全球意义。但这并不是唯一一家为迎合这一趋势挺身而出，并在随后盈利的公司。谷歌和微软还宣布将为自己的教室和视频会议工具开放更多免费功能。总部位于加州贝尔蒙特的云通信公司 RingCentral 和总部位于纽约的教育技术公司 Newsela 也是许多鲜为人知的公司中的两家。

但可能没有其他公司以如此快的速度注册了这么多新用户，Zoom 如何可能跟上？「您的平台是否准备好让美国几乎所有的大学班级使用了？同时？要求很多朋友。」布朗大学研究美国问题的助理教授艾德里安·基恩（Adrienne Keene）在 Twitter 上说。

她后来在给《福布斯》(Forbes) 的电子邮件中写道，指望我们能把课转到一个变焦电话上，然后一切就会好起来，这是不现实的。她指出，有些学生住在国外，WiFi 信号不稳定，或者家里没有安静的空间。「不过，我还是很期待看到他们的脸和听到他们的声音。」

袁征可能没有预料到 Zoom 会以各种方式促进一种远离社交的生活方式。但是当新型冠状病毒于 1 月开始中断在中国的业务时，该公司就开始为迎接巨大的变化做好准备。袁征说，当时，沃尔玛和戴尔等客户感到担忧，他们想知道他们当地的员工是否能够通过 Zoom 把全职工作转移到通讯上。在上市之前，Zoom 对员工进行了有关自然灾害应对方面的培训，尽管该公司并未预料到灾难是一场瘟疫。

袁征表示，Zoom 的 17 个数据中心旨在处理高达 100 倍的流量激增。他说：「从理论上讲，云的美妙之处在于，你知道，它的容量是无限的。」Zoom 的工程团队遍布全球，包括中国和马来西亚。Zoom 拥有强大的技术力量，能够全天候远程监控系统。

尽管如此，一些 Zoom 用户还是注意到视频质量下降，或者一开始就很难连接。Zoom 的在线帮助中心正在经历可怕的「比正常情况下更长的等待时间」。3 月 23 日，Zoom 的服务页面承认，一些使用其免费服务的用户在开始和参加会议时出现了问题。这并不奇怪，因为根据 Apptopia 的数据，在过去两个月的每日活跃手机用户增长了 610%。

这不仅仅是 Zoom 的挑战。通讯技术公司康普（CommScope）的首席技术官 Morgan Kurk 表示，整个互联网正承受着这么多人完全生活在网上的压力。他的建议是:将你的 Zoom 或任何虚拟会议，安排在约一小时 15 分钟后，以避免虚拟高峰。

对于 Zoom 来说，更近、更紧迫的问题是:安全和隐私问题。3 月底，Vice Media 的科技新闻网站 Motherboard 透露，即使用户没有 Facebook 帐户，Zoom 也正在向 Facebook 发送数据。Zoom 表示，流出的信息仅限于元数据——你使用的设备类型、屏幕大小、使用的语言和所在的时区。消息传出后的一天，袁征在博客上道歉，解释说这个程序允许用户通过 Facebook 登录，该代码已被删除了。

如何保护用户免受黑客攻击？3 月 30 日，纽约州总检察长莱蒂娅·詹姆斯（Letitia James）致信 Zoom，概述了一些隐私问题，包括用户数量的激增是否使该平台更容易受到黑客的攻击。

Zoom 在发送给《福布斯》的一份声明中说：「在新型冠状病毒大流行期间，我们正全天候工作，以确保世界各地的医院、大学、学校和其他企业能够保持联系并正常运营。」「我们感谢纽约总检察长在这些问题上的参与，并很高兴为她提供所要求的信息。」

Zoom 的道歉

最近几天，Zoom 的道歉和澄清博客帖子变得太常见了。袁征承认，zoombombing 和 Zoom 会议上的其他黑客或恶作剧是他从未预料到的。他说: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黑客会想要黑进一间教室。他们要学习代数吗? 也许微积分?

袁征坚称，很多问题源于 Zoom 的历史主要用途:用于工作。那些与同事共享显式图像或与他人恶作剧的 Zoom 会议员工不会在工作中持续很长时间。公开会议与众不同，教室变成虚拟教室。袁征说，当学校开始关闭时，他的本能是帮助。

但事后看来，Zoom 动作太快了。在开店之前，最好先举办一两天的教师培训课程。他说，一些安全最佳实践，如密码和锁定参与者屏幕已经可用。Zoom 的错误是没有将它们设置为默认值。我想这是我的错。我们应该做更多的工作来培训他们，袁征说。我们做得不好，因为我们想让他们自由访问，而且我们假设他们有良好的 IT 资源来配置安全设置。

Zoom 软件中其他备受诟病的做法或漏洞也源于它在企业外部如何运作方面的天真态度。袁征表示，现在已经被移除的注意力追踪器原本是用于企业培训的;在公司的电话会议上，与一个显示用户工作信息的 LinkedIn 产品捆绑在一起，似乎并不危险。

有些错误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比如将 Zoom 的工具实现为端到端加密，而事实并非如此。(周四，数字版权组织「为未来而战」(Fight For the Future) 发起了一场运动，呼吁 Zoom 进一步发展，让它的工具真正实现端到端的加密。)

Zoom 坚持只在绝对必要的情况下收集用户数据，以提供技术和操作支持，换句话说，是为了确保您的会议音频和视频工作正常进行。科罗拉多州的一所学校表示，它不会使用 Zoom，理由是担心它的数据会被如何使用，以及谁会长期控制它。

Zoom 的全球风险与合规官林恩·哈兰德 (Lynn Haaland) 说，Zoom 没有能力实时监控任何人的谈话或会议。哈兰德最近刚从百事可乐 (PepsiCo) 跳槽到 Zoom 公司。

Zoom 是属于世界的

周四上午，袁征在 Zoom 的临时总部 (他的家庭办公室在加州圣何塞) 召开了全体员工大会，每天只睡两个小时。他说，过去的几天很艰难，这是他职业生涯中面临的最严重的危机。现在，其使用量已经达到数亿，并且还在不断增加。他说：「我想提高标准。」「我告诉团队，让我们再次检查，三次检查隐私和安全性，不要让我们的任何用户失望。

就在一周前，袁征在接触 Zoom 时显得与众不同-不仅仅是因为他正在使用另一个虚拟背景。然后，他参加了与其他首席执行官的第一个虚拟欢乐时光；他谈到了正在开发的新功能，从为用户提供的类似于 Snapchat 的功能到使用户拥抱使用 Zoom 的乐趣，再到为大学规模的讲师使用提供的设置。有些是半成品，有些则在 4 月 1 日冻结所有新功能开发后基本完成。



袁征表示，除了在博客中分享的内容外，Zoom 可能还会采取其他决定性措施。袁征说，他将「可能」会删除 Zoom 网站上所有的追踪和 cookies。一个更大的问题，Zoom 的首席执行官说，很快你就会发现，所有通过 Zoom 进行的会议都需要密码保护。他说，公司将双倍增加漏洞奖励计划，并欢迎所有的批评和反馈。如果袁征不能把 Zoom 变成世界上最安全的平台，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说，他甚至会考虑开源 Zoom 的代码供其他人尝试。

「我觉得 Zoom 不再是 Zoom 的一部分了，Zoom 现在属于世界。」袁征说。「所以，我需要其他所有人的帮助。让我们一起建立一个更好的、世界上最安全的平台，让全世界都从中受益。」

Zoom 的未来

大流行过去后，Zoom 会发生什么? 分析人士认为病毒是一个警钟，企业看到通过永久性地转移到在家工作，节省了租金和通勤时间。Zoom 的用户随着时间的推移已转换为更多付费用户，甚至在 Zoom 的新闻没有绝对积极的情况下,JP 摩根研究公司的斯特林·奥蒂（Sterling Auty）仍然看好该股。他补充说：「Zoom 具有一种希望使事情变得更好的文化，他们所采取的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加拿大皇家银行 (RBC) 分析师亚历克斯·祖金 (Alex Zukin) 说，该公司的付费客户群体并不认同最近有关 Zoom 的质疑。Zukin 说，甚至在 Zoom 公司上市之前，CIO 和客户就已经知道 Zoom 公司的安全设置和限制，而且他们之前也研究过 Zoom 公司的架构。他们对此很满意。祖金说:「我认为埃里克处于不可能的境地。我不认为他们会牢记这一点来构建该产品。」他认为 Zoom 公司暂时成了它自身的流行和炒作的牺牲品。

「有很多你可以去的兔子洞是不能赚钱的，这些洞很容易分散注意力。当你为生日聚会使用 Zoom 而不是为企业进行 Zoom 时。」

袁征承认，这些问题大多是他自己造成的。他说：「我认为我们犯了一个错误，但出发点是好的。」在经历了应用商店排名上的盛衰之后，袁征期待有一天 Zoom 能回到它的主要业务客户那里。

他承认：「如果我有选择的话，那么我肯定会回到 B2B 业务上，而现在，这是完全不同的游戏。」然而，对于 Zoom 的数百万新用户来说，袁征发誓:我们需要比以前努力 10 倍才能赢回信任。

这是一个艰难的时期，并在他的工作被家人所知悉与注视的情况下，变得更加紧张。一周前，袁征说，住在房子里的母亲问他为什么总是吃午饭迟到。现在她想知道为什么袁征总是躲在他的家庭办公室里，几乎不睡觉。

与此同时，袁征的孩子们使用 Zoom 时寻求父亲客户支持的日子可能已经过去。袁征说，他希望自己能在逆境中坚持不懈，为孩子们树立一个好榜样。「我告诉我的孩子们，我们正在经历一个非常非常艰难的时期。我不会和你谈很多，我很抱歉。但是在将来的某一天，您将了解为什么我现在如此疯狂地忙着。」在那之前，袁征将竭尽所能让世界上孤立无援的人们保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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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者/作者：区块律动BlockB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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